朝暾初起,赤炎居还是如平常普通的风景,段木涯端坐在赤炎居的一处山涧,悄悄伸了个懒腰,缓缓展开双目。五年前阿谁懵懂少年现在也是棱角清楚,眉宇间多了几分豪气少了几分稚气。
只见段木涯口中念念有词,低声道:“玄天之力,随风而御,起!”顷刻间段木涯便御风而起,指尖所指,身形亦是为之所动,半晌间便落在了赤炎居前。洛歆亦是御风而起,紧随师弟到了这赤炎居。
听到弟子出去,乐笙缓缓展开双目道:“木涯,为师要你一早便来见我,为何担搁至此?”
乐笙看向段木涯,五年的光阴,阿谁懵懂的少年现在已长成了俊朗的青年。正如一名慈父见着儿子一日日长大普通,饶是修真之人,亦是免不了心生欢乐,乐笙亦是不由浅笑道:“木涯,自你上山至今,已是过了五年了吧。”
乐笙摆摆手,洛歆便快步走出了赤炎居。
乐笙倒是乐在心中,毕竟这么多门徒里,也就只要这个小弟子在棋艺上最是有天赋,这些年来,棋艺更是大有精进,正所谓棋逢敌手,乐笙有此前提也足见段木涯仍有一战之力。只见乐笙右手一招,一方茶青色的棋盘平空而现,两盒棋子亦是各自归位,已是万事俱备。乐笙淡淡道:“木涯,本日对弈,便让你尝尝为师自创的这套炎龙棋阵吧。”
乐笙正闭目养神,只听得门外阵阵笑声甚是刺耳,朗声道:“老3、老五,你们出去发言吧。”
“小师弟,你方才说甚么?”洛歆问道。
乐笙微微一笑,道:“这前提嘛,便是与为师对弈一局,赢了为师,天然会授予你焚天昧火诀。”
洛歆点头称是。
段木涯赶紧摆手道:“额,没甚么师兄,我看你我还是快去赤炎居见师父吧。”
不料洛歆倒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师弟过谦了,若不是徒弟整日里要你陪他对弈,迟误了很多光阴,只怕已小师弟的聪明,想必早就已修成这法诀了吧。”
段木涯起家拍拍脑袋,笑道:“咳,多谢师兄提示,我见这山涧风景恼人,便坐在这儿入迷了,这就随师兄归去。这些赤炎草比那山石都硬,我可不想再去补缀它们了。”看模样,这五年来段木涯似是没少吃了这赤炎草的苦头。
门外的段木涯和洛歆听到徒弟传唤,立即收敛笑容,快步走进了赤炎居。
洛歆闻言向乐笙一拜,道:“是徒弟,那弟子先行辞职了。”
第九章五年(上)
光阴仓促,一转眼,段木涯拜入玄火宫已有五年之久,也已从当年阿谁无知少年长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了。
段木涯重重点头便不再多言,眉头一皱似是堕入了深思。徒弟首创的棋阵,段木涯便是棋艺精进如此,也不由心生顾忌。
段木涯闻言不由面露难色,这些年来本身与徒弟对弈了没有千局也稀有百,倒是从未有过胜绩,虽说已不是常常便中盘落败,但要赢徒弟,这个未免有些能人所难了。现在徒弟有此要求,却又不敢回绝,只得硬着头皮一战了。
段木涯答道:“承蒙徒弟不弃,木涯拜入徒弟门下,已是整整五年了。”
乐笙见段木涯喜形于色,轻哼一声道:“哼,修真之人怎可喜形于色,为师说要传你法诀,自是另有前提的。”
洛歆见小师弟竟是怕了这赤炎草,不由会心一笑道:“师弟有所不知,实在这赤炎草本是长势惊人的,不消几个时候便能长到成人齐膝来高,只是不知是哪代奕律长老将玄火之力注入了赤炎草的根部,故而才使这草长势渐缓,不太久而久之,这赤炎草竟是越来越坚固了,到本日,已是如盘石普通。”
“啪。”跟着一声落子,两人便都沉浸在了这棋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