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涯思虑半晌,幽幽道:“炎师兄,不瞒你说,这大战之前,我总感受有些心境不宁,固然我并非过分看重胜负之数,但那司徒寂所为实在是为我所不齿,故而,擂台之上,我也想好好经验他一番。思来想去,这些话也只要说给师兄你听了。”
炎离见段木涯也没甚么讳饰,笑道:“师兄有一言,固然不入耳,但但愿师弟你能记在心上。”
段木涯本就是心血来潮,一股脑的说了一通,却不想那些小弟子们个个都奉如名典普通,另有几人竟是不知从那里取来的纸笔誊写了起来,段木涯见状赶快道:“额,诸位师弟,这只是我的一些肤见,誊写之事,就不必了吧。”
炎离见段木涯说到司徒寂时,面有不平之色,多数是那司徒寂不知为何激愤了他,便问道:“师弟,如你所说,胜负之数乃是主要的,可如果你与那司徒寂对垒,你又想狠狠的经验他一番,这难道是自相冲突吗?”
炎离笑道:“师弟何必过谦,只是大战过后,本应静养歇息才是,如何又跑到这里来了。”
厉瞳见段木涯身上的内伤仿佛好了很多,便问道:“段师侄,你不好幸亏房里养伤,到处乱跑甚么?”
一声轻叹,不知为何,大战之前本身的内心一向没法平复,许是等候,许是严峻,总之就是难以入定。
本来有伤在身,按理说该当在落羽堂静修,但不知为何,段木涯总感觉落羽堂有外人借宿,本身又是男人,实在是多有不便,便在房内留书一封,往焚天殿去了。不知如何的,大战之前,段木涯却俄然想去见炎师兄一面,一来是好久未见,对这个奥秘的师兄有些挂念,二来则是炎师兄道法高深,又久居于焚天殿后山,必然是玄火宫的隐世高人,前番八仙会盟擂台上之事,本身实在是有些想不通的处所,思来想去,也只要就教于他了。
炎离天然没想到段木涯是专门为本身而来,笑道:“哦?我竟是有这么大的面子,还要劳烦师弟你带病之躯前来看望,也罢,就冲这份情义,我知无不言便是了。”
段木涯闻言双目一窒,心道:哎,没想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这群师弟不知要如何才气散去,该如何是好呢?
段木涯微微点头道:“师兄谬赞,我实在担待不起。”
“段师弟昨日里大发神威,我亦有所耳闻,如何本日却跑到我焚天殿后山来兀自感喟起来了。”炎离问道。
段木涯见状心头一惊,没想到才一日将来,本身竟然会有如此报酬,赶快合手道:“诸位师弟,但是找我有事吗?”
炎离便持续问道:“那你又可知,私行上了擂台,便是坏了我修真界的端方?”
落羽堂,凌晨
炎离轻叹一声,幽幽道:“八仙会盟,名义上是八大门派相互参议技艺,实则是通过这嘉会来窥测别派年青一辈的真假。我虽不知你为何对这司徒寂心存芥蒂之情,但不成否定的是,此子在道法修为上,确切有过人之处。人间有百态,人道亦如此,如果师弟你纠结于此,企图以本身之力普度众生,以本身之标准去判定统统人之行事,那么终究反噬的,也必然是你本身啊。”
那些小弟子们齐齐道:“昨日段师兄你大发神威,力保我玄火宫挺进决赛,我们都感觉段师兄道法精美,还想请师兄给我们讲讲常日里都是如何修习功法的呢。”
见小弟子们一个个如此殷切的看着本身,段木涯不由心头一喜,毕竟做豪杰的滋味还是极好的,常日里本身都是再被徒弟怒斥,偶尔做一回人师,果然是称心的很。
段木涯见厉瞳拜别,本想着这便返回落羽堂静修,只是走着走着,却不自发的来到了当日炎师兄传授本身斩阳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