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殿正中,有一须发尽白的老者端坐于此,只见那老者双目炯炯,两道白眉入鬓,一派慈爱之色,毫无修真前辈的严肃,倒是让人很有靠近之感。
子尧面对洛蔼的一番盛赞倒还是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倒是洛蔼身后的弟子听罢一个个都面面相觑,非常震惊。能再二十年内通习玄火宫焚天昧火法诀,面前的这个子尧当真是天纵奇才。
皇甫谦闻言亦是和声道:“沧鳞,还不快去接过来。”
本来那被皇甫谦唤作是沧鳞的弟子全名叫做墨沧鳞,说到这墨沧鳞,亦是修真界近年来出现出的后起之秀,深得皇甫谦真传,只是洛蔼此言一出,倒叫皇甫谦神采一暗,缓缓道:“子尧师侄大才,自是不必多言,只是这段木涯段师侄,你又觉得如何呢师弟?”
待到世人一片赞叹之声落下,子尧赶快道:“前辈过誉了,这奇才一说长辈实在愧不敢当,我玄火宫藏龙卧虎,子尧微末道行实在是微不敷道,更不要说和乐笙师叔相提并论了。”说罢,子尧向着段木涯微微点了点头。
子尧话音刚落,段木涯便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个木盒,向皇甫谦走去。
“这孩子,成心机,成心机!”洛蔼的声音伴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翻海殿内缓缓散开,皇甫谦仿佛也是不由低笑一声,便再未几言。
段木涯早已经清算伏贴,两人随便扳谈了两句便出了千澜城。
一番先容过后,子尧与段木涯被陆离带到了前院的客房处,虽说房间不大,但是也算是精美的很,各种平常器具一应俱全,古色古香,最是合适清修。房间内陈列的家具都是取自千澜城数十里表面澜山上的梨木制成,淡淡木香充满着全部房间,不觉让民气旷神移。
那被唤作沧鳞的男人赶快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接过段木涯手中的木盒递与皇甫谦。皇甫谦接过木盒,倒也没有翻开的意义,只是淡淡道:“劳离焰老弟如此操心,当真是折煞老朽了,过几日便是老朽寿诞之期,两位师侄无妨先到客房安息,我们他日再叙如何?”
见皇甫谦发问,子尧赶紧合手道:“劳前辈挂念,家师统统安好,此番前辈过寿,徒弟特地请了蜀中最好的匠人以我派千年香枝木为匙,刻成了香枝寿桃献与前辈,还望前辈笑纳。段师弟,快把寿桃呈给前辈吧。”
陆离见二人已经清算伏贴,和声道:“两位师兄,洛蔼师伯已经在流波殿外等待,如果别无他事,两位师兄大可前去流波殿前与洛蔼师伯汇合,我已经知会了守院的师兄弟们,两位师兄在我仙蓬屿可肆意行走,只是后院翻海殿乃是我派重地,向来不向外人开放,还望师兄们包涵。”
那老者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扣问起离焰真人的近况来,天然是皇甫谦无疑了,只是一句离焰老弟倒是听得段木涯有些不太安闲。毕竟离焰真人在本身心中乃是及其尊崇的存在,现在被人唤作老弟,天然是有些架空。只不过听徒弟说过,皇甫谦执掌仙蓬屿两百多年之久,按辈分来讲也是与本身的师爷上一代奕律长老法儒为平辈,如此想来,倒也没甚么不对之处了。
在洛蔼引领下,子尧与段木涯步入流波殿中。这流波殿与玄火宫焚天殿相较虽说少了几分气势,但在这海岛上倒是别有一番神韵。虽无雕梁画柱,但全部流波殿似是一块巨石而成,墙体与挑顶之间竟是毫无裂缝,如浑然天成普通,怎叫人不暗自赞叹。
听罢陆离之言,两人天然是明白了陆离的意义,正所谓入乡顺俗,仙蓬屿千年巨派,天然是有很多端方,特别是翻海殿这等重地,想必是存在很多仙蓬屿的绝密才是。
翻海殿内,皇甫谦与洛蔼相视一笑,和声道:“师弟,你看玄火宫的这两个弟子比之沧鳞和陆离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