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墨沧鳞一人在潮汐堂前低低自语了几句,也渐渐消逝在了夜色当中。
墨沧鳞见慕容紫苑发话,面露难色,心道:这段木涯不知为何竟能让白泽对他如此靠近,可徒弟又千丁宁万叮嘱,寿诞期间统统灵兽都要迁到这嵌瑜岛上来,现下这类状况,当真是毒手的很啊。
待到段木涯返回住处,子尧恰是在屋内静修。段木涯本偶然打搅,但小北一声轻叫却引得子尧侧目看来。按理说子尧这份道行和本性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但见到段木涯将一只灵兽白泽带在身边还是面露一丝讶异之色,双眉微皱,问道:“段木涯,这白泽?”
这海上的风景虽美,但毕竟是天气已晚。
段木涯千万没想到墨沧鳞竟会向本身探听慕容紫苑之事,只是转念一想,方才墨沧鳞对慕容紫苑仿佛非常存眷,顿时便明白了墨沧鳞的企图,和声道:“我与慕容师妹之前曾在锦川城偶遇,也算是旧识吧,墨师兄怎会俄然问起这个?”
皇甫谦闻言微微摇了点头,和声道:“慕容小丫头有所不知,这只白泽自深谷师弟带回岛上以后,一向是孤介的很,很少与人靠近,只要深谷师弟亲身到嵌瑜岛上来,才会与他密切一些。”
段木涯闻言大喜过望,赶紧向着皇甫谦拜别的方向朗声道:“多谢前辈成全,长辈定不会虐待它的。”
墨沧鳞也不在乎,和声笑道:“这就不劳师妹操心了,这白泽...额,是小北他本身道行也不浅,何况白泽一族本便能够御风而行,既然小北与段师弟如此投缘,让他跟在段师弟身后便是了。”
只是不料段木涯方才要御剑而起,却被方才的那只小白泽一把抱住大腿。段木涯这一惊可不小,只是更加没想到的是这小白泽虽小,但却似有千斤之力,段木涯竟是冷不防被它生生拉了下来。墨沧鳞与慕容紫苑本已腾空而起,但见得段木涯迟迟未能跟来,便又折了归去。
其间事了,段木涯也看向墨沧鳞。本想着这便就折回仙蓬屿了,却不想墨沧鳞恰是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紫苑,竟是一时候入迷了。只得轻咳一声,道:“墨师兄,我们这便回潮汐堂吧。”
皇甫谦拍了拍段木涯的肩膀,悠然拜别,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了皇甫谦的声音“便是缘起,何需启事。我与你徒弟也算是至好,这白泽,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段师侄。”
“这,莫非书中记录的有关于白泽的异能都是真的吗?原觉得书中多有些添油加醋之言,本日果然是大开眼界!”
说罢,段木涯俯下身去,对着小白泽和声道:“白泽,虽说你我二人甚是投缘,但毕竟我远来是客,并非仙蓬屿弟子,并且皇甫前辈又有明令制止,你们这些灵兽都不能分开这嵌瑜岛,我说这些,你能够明白?”
白泽仿佛对段木涯想出的称呼没甚么贰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又是逗得慕容紫苑展颜一笑。
段木涯见二人折回,亦是一脸苦笑道:“墨师兄,你看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说话间,慕容紫苑的眼神还是没有分开太小北,仿佛对这个新朋友非常宠溺。
见轰动了子尧,段木涯只得干笑一声,将在嵌瑜岛上的事情大抵跟子尧讲了一遍,固然听上去略有怪诞,但见小北与段木涯又实在非常靠近,子尧也勉强不再思疑,只是心道:就算皇甫前辈与乐笙师叔是至好,这第一次见段师弟就这般厚礼相赠,这老前辈果然如徒弟所言,行事不拘一格啊。
墨沧鳞自幼便在仙蓬屿长大,对这些白泽也算得上非常体味,固然白泽本性暖和,但向这小白泽普通如此靠近人的,却也是第一次得见,一时候也想不出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