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涯见掌柜的似是沉醉在了明天的琴声中,轻咳一声道:“咳,既是如此,那鄙人便去那赏乐大会,多谢掌柜提点,告别了。”
掌柜的闻言浅笑道:“哈哈,我这白叟家不比你们年青人了,那会场就在堆栈火线不远处,步行而去不消半刻就是了。”
段木涯未曾想这操琴人竟是个年青的女人,心中更是猎奇不已,不过本就是萍水相逢,对方又是个女人,这深更半夜的天然是不便相见了,只好和声道:"如此倒是我冒昧了,若今后有缘再向女人请教琴艺,方才多有打搅,鄙人向女人赔罪了。"
“这曲子当真风趣,不愧是出自徒弟的手笔,竟是能让人放松下来。”段木涯低声自语道。
被掌柜这么一说,段木涯亦是脸上一红,赶紧解释道:“鄙人只是昨日听得那女人的琴声动听,故有此一问,我与她并未会面,掌柜的言重了。”
段木涯亦是浅笑点头,便跟着这店小二走到了二楼,走了半晌才来到这客房前,不由微微点头,这店小二却真是实在的很,真的找了一间最偏的客房给了段木涯。
一大早段木涯便从睡梦中醒来,修真之人本就是对就寝不太依靠,这一日之晨则是一天中修道结果最好的时候,虽说不在落凤峡,天然也是怠慢不得的。段木涯双目微闭,已是入定的状况。只见他周身又是模糊泛出了红芒,而这红芒亦是越来越盛,仿佛将全部屋子都染得有些微红了,不料正在这红芒即将大盛之际,俄然越散越快,段木涯亦是刹时就规复了平常的模样。再看段木涯满头大汗如雨下,似是修行碰到了甚么瓶颈普通,只是低低的苦笑自语:“哎,自那日悟出这焚天昧火法诀后,老是不能随心而御,看来玄祖师传下来的这无上法诀当真是奥妙的很啊。”
段木涯思虑半晌,道:“应当是一名携古琴而来的女人。”
掌柜闻言不由发笑道:“本店昨日买卖极好,不知客长说的是哪位女人呢?”
段木涯闻言,心头一喜,平时在山上都是吹打给花花草草、山石溪流,本日可贵有这么多懂乐理的乐工在,怎能不下台一试。就算是当不了那乐仙,能得几个知音亦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段木涯点头道:“多谢掌柜的见教,那鄙人也要去凑凑这个热烈了。”
店小二嘿嘿一笑道:“客长您看你说的,您来我琴月堆栈便是给我们面子,怎担得起劳烦二字啊,偏一点的房间是吧,我就去安排,您随我来吧。”
凌晨锦川城
“凤栖香枝?凤栖香枝是甚么曲子?”台下的人纷繁群情道。
快步行至堆栈,段木涯一起上也见地了很多本地的风土情面,却也不由想起了儿时在故乡的光阴,竟是一时有些难过了。堆栈名唤作琴月堆栈,楼高不过二层,虽说有些粗陋倒是令人感受亲热的很,方才步入大堂中,店小二便来到段木涯身边,殷勤的很。
一个穿着富丽的老者紧接着走到台上,朗声道:“台下的各位乐工,此次大会战役常一样,我们锦川城好乐之人都会评出个乐仙来,眼下这已近中午,另有没有人要下台来一展才艺啊?”
掌柜恍然道:“对对!是有这么位女人,她一进堆栈但是引发了不小的骚动呢,走迩来看,倒是标致的很,背着一把雕纹古琴,一看就不是甚么凡物。如何,客长是看上人家了吧,哈哈,也对也对,这大好韶华,见到这如花美眷怎能不动心呢,看客长这一表人才,配那女人却也是恰刚好的。”
段木涯只是淡然一笑,也未几做解释,一声清响,木笛中收回了一段一段美好的旋律,如鸾凤起舞、羽落翩翩,台下的一世人竟是一时候听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