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歆一脸迷惑,似是这藏仙庐的事他也一无所知,深思半晌,洛歆缓缓道:“小师弟,你来这儿已然五年了,此次倒是你第一次下山,没有师兄在身边,统统要本身谨慎啊。”
段木涯又不由问道:“那二师兄呢?”
老丈眼含笑意,似是对这节日非常钟爱,答道:“这弄月节但是我锦川城除了新年最热烈的日子了,明日白日会有赏乐会,蜀中各路乐工都会来凑个热烈比出个乐仙,到了早晨,便是万人弄月,大师对月而酌,岂不妙哉?”
段木涯道:“两位师兄的事,徒弟倒是甚少提及,不知本日为何?”
平时风风火火的徒弟竟也有如此心细的一面,段木涯倒是千万没有想到,在想想这五年来徒弟对本身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由眼圈一红道:“徒弟,我.....我自当留意,倒是这些年,劳徒弟操心了。”说话间竟是带了些许哭腔。
乐笙负手而立,面对的是历代奕律长老和亲传弟子们的牌位。
一日不到,段木涯便仓促行至锦川城,或许是在山上待得太久了,这一起上一向急于赶路竟是连沿途的风景都没多留意,虽说日落之时便到了这锦川城,但这一日驰驱倒是令段木涯有点微感怠倦。
洛歆见小师弟俄然来此,不由难堪一笑道:“木涯,你不是和徒弟有事相商,如何又跑到这儿来了?”
段木涯环顾这锦川城,虽说是个蜀中小镇,不过却也是高雅的很,民宅层层交叉古朴无华,家家户户都有榆树遮阴,伴随小桥座座、流水潺潺,到处透着安闲闲适,令人置身于此如至故里。
段木涯点头道:“这个,倒是没有听师姐提起过。”
段木涯徐行向寓所走去,却转念想到明日便要下山,一时髦起竟是回身向那前山山涧方向去了。行至山涧,一阵清爽的山风劈面而来,风中略带一丝花香,甚是恼人。刚要找个处所坐坐,却不料看到不远处有个熟谙的身影。
段木涯道:“咦?会发光的竹子,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
乐笙竟是摆摆手道:“你这傻小子,背井离乡本就是一大憾事,怎能不心有顾虑,为师又不是不通道理之人,怎会不知你的心伤。”
乐笙道:“天然是为师为你筹办好的东西,既然你也晓得这玉仙竹,那你可知这玉仙竹林中有一处藏仙庐呢?”
乐笙道:“也罢,这藏仙庐便在这玉仙竹林的深处,你且出来一探便知,那边住了为师的一名故交,你到那报明身份便可,记得要以礼相待,切勿让人感觉我乐笙的弟子没有礼数。”
“明天是木涯第一次下山,我方才夜观星象,他此行怕是一波三折,特此来向先祖祈福,莫卿啊,你这小师弟但是越来越像你了,五年前徒弟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啊。”乐笙面色不改,还是淡淡的道来,只是手中多了三柱暗香。
入夜赤炎居祠堂
“玄天之力,随风而御,起!”段木涯一声轻喝,身子刹时化作一道流星状划过天涯,径直向山下飞去,赤炎居旁,乐笙暴露一丝笑意,自语道:“自木涯悟出了焚天昧火法诀,似是道法又有精进啊。”看着段木涯远远的消逝在视野当中,乐笙挥挥衣袖,回身没入赤炎居内,便不再现身。
洛歆更是迷惑道:“锦川?徒弟如何会俄然要你去锦川,并且,此番下山徒弟可另有别的交代?”
祠堂内不时传出低低私语,直到天明。
第十章锦川
段木涯强收回就欲涌出的泪水,低声道:“徒儿明白,定不负徒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