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个诀化作个蛾子,一起跌跌撞撞飞进洞去。
我仿似好天里被个轰隆生生劈上脑门,一时六神无主。
玄冥上神的法道会做得很美满。
我终究抱着他的腿哭出来。哭完了,抬头问他:“师父,你终究出关了,伤好了吗?有没有落下甚么弊端?”
我敬佩离镜的好胆色,被大师兄那么一顿好打,也并不放弃。隔三岔五便派他的坐骑火麒麟送来一些伤情的酸诗。始时写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三五今后便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再三五日又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
我如同溺水之人终究抓住了一根稻草。
背景里传出十四师兄的哈哈一笑:“给钱?到底是谁给谁钱?”
当是时,他正仪态万方地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微阖了双目品茶。见我出去,怔了一怔。
我如同五雷轰顶,甩开他的手,飞普通奔出庙门。
离镜将寝殿中的夫人散尽,我便同他在一处了。正逢人间四月,山上的桃花方才盛开。离镜因已到手,不再送酸诗上来。大师兄却觉得他终究耗尽耐烦,非常隔心。我们的仙修课业也托福减了很多,大师都很高兴。
光辉的大紫明宫里,座上的离镜打量我好久,做了鬼君以后,确是要比先前有严肃很多。
凡是我当时有略微的思疑,最后便不该是那般结局。
只要墨渊看得清楚,揉了我的头发淡淡道:“那离镜一双眼睛生得甚敞亮,可惜目光却不佳。”
几个师兄实在担忧,不得已将我敲昏,并师父的尸体,一同好生带回昆仑虚。
鬼族之乱如此便算告结束。传闻紧接着大紫明宫建议一场宫变,大皇子被囚,二皇子离镜蓝袍加身,登上了君座。继位当天,与老天君呈了他那园子里最奇怪的一朵寒月芙蕖做贡品。
鬼君既已被锁,他此遭带出来做将军的大儿子领着三万残部在十万天军跟前抖得筛糠普通,吃紧地递上降书。
我斜眼觑了觑那仍在草亭里立着的女妖,大惑不解。只传闻借主追着负债的跑,倒没传闻哪个负债的每天跑去借主跟前闲逛,还一遍遍提示别人你如何不来问我索债。而如何算,我与离镜两个,都是他欠我比较多。
墨渊夙来觉得法道无趣,论起来却很滚滚不断。是以很多神仙都来同他论法。诸如循环寂灭、民气难测之类,墨渊常常大胜。令人唏嘘。
玄女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离镜因对大师兄那顿好打仍心有戚戚焉,虽住在山脚下,也不敢再到山上来。故而,每日我课业修毕,到墨渊洞前陈述完了,还要清算清算下山,与他幽一幽会。日子过得疲于奔命。
墨渊来救我和令羽的那夜,将擎苍伤得不轻。离镜大婚第三月后,擎苍约莫终究养好伤势,立时以墨渊夺妻为由出兵兵变。
得了大嫂的信,我动手清算出一间配房来,再去大师兄处备了个书,奉告他将有个仙友到昆仑虚叨扰几日。大师兄迩来表情甚佳,传闻这仙友乃是位女仙友,表情更佳,非常痛快地应了。
我折了枝桃花。墨渊房中那枝已有枯萎的陈迹。他迩来虽闭关,未曾住在房中,我却要将它打整妥当,待他出关时,才住得温馨。
阿娘渡给我一半修为。我算捡返来一条命,也答复了女身。
添了阿娘的照拂,我这厢虽仍需日日往胸口捅一刀,以取心头血来喂食墨渊,却也不见很多辛苦了,只是还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