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重天上的天族同青丘九尾白狐一族的联婚,在两族长辈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冗长考虑下,历经两百二十三年艰苦卓绝的商讨,终究在这一年年初敲定。

四海八荒早已在等候这一场盛典,大小神仙们预感多时,既是这二位的好日子,依天上那位老天君的做派,场面必然是要做得极其大,席面也必然是要摆得极其阔,除此,大师实在想不出他还能通过甚么体例来彰显本身的君威。

一个小神仙善解人意地递给司命一杯茶润嗓,司命星君用茶盖扒开茶面上的两个小嫩芽,目光绕了几个弯又拐到了东华帝君处,微微蹙了眉,有些思考。

会挪动的八卦全书已被这十里迎亲队的庄严氛围憋了一上午,此时,终究获得机会开口,心中虽已迫不及待,面上还是拿捏出一副慎重气度,抬手揖了一揖,做足礼数,才缓缓道:“三殿下所言非虚,青丘确然有两位帝姬。小的那一名,乃白家独一的孙辈,说是白狐与赤狐的混血,四海八荒独一九尾的红狐,唤做凤九殿下的。天族有五方五帝,青丘之国亦有五荒五帝,因白浅上神迟早要嫁入天族,两百年前,便将本身在青丘的君位交由凤九殿下担当了。承位时,那位小殿下不过三万两千岁,白止帝君还成心让她担当青丘的大统,年纪轻简便如此位高权重,但……也有些奇特。”

美人白净的手臂里挽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发间一朵白簪花,衣裳料子似避水的,半粒水珠儿也不见带在身上,还迎着晨风有些飘舞的姿势。一头黑发倒是湿透,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有些冰冷味道,眼角却弯弯地攒出些暖意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才说八卦说得热烈的司命星君。

碧蓝的往生海微风轻拂,绕了海子半圈的雨时花抓住最后一点儿晚春的气味,慢悠悠地绽出绿幽幽的花骨朵来。

迷谷策画着,墨渊算是夜华的哥哥,既然如此,一族的尊神呈现在弟妇妇儿的迎亲队里,算是合情公道。

墨渊没再说话,司命倒是有些感慨:“可喜不喜好是一回事,要不要得起又是另一回事了。小仙还传闻,钟壶山的秦姬属意白浅上神的四哥白真,可,又有几个胆量敢同折颜上神抢人呢。”

固然如此,当来自天上的迎亲队浩浩大荡地拐进青丘,呈现在雨泽山上的往生海中间时,抱着块毛巾候在海对岸的迷谷仙君感觉,或许,本身还是太藐视了天君。

凤九顿了顿,向跪在地上做痛苦状的司命道:“你方才说,那钟壶山上的甚么秦姬,真的喜好我小叔啊?”

尊神出行,上面总要有个高阶但又不特别高阶的神仙陪侍,这么看来,南极长生大帝座下吃笔墨饭掌管世人运气的司命星君一起跟着,也算合情公道。

连宋似被挑逗得很有兴味,歪在石椅里抬了抬手,眼尾含了一点儿笑:“你持续说。”

他的“罢了”两个字说得极云淡风轻,司命却听得极胆战心惊。这一段他还委实不晓得,感觉应当接话,千回百转却只转出来个拖长的“咦……”。

中间隔了一方碧波滚滚的往生海,饶是迷谷眼力好,再多的,也看不大清了。

连宋托腮靠在石椅的扶臂上,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七十年前仿佛有一桩事,说是织越山的沧夷神君娶妻,仿佛与青丘有些干系。”

白衣白裙的凤九立在一汪静水上,一派端庄:“熬炼身材。”

小仙娥前来添茶,他停下来,趁着茶烟袅袅的当口,隔着昏黄雾色,如有若无地瞥了静坐一旁淡淡浮茶的东华一眼。

天上的端方没有新郎迎亲之说,照一贯的来,是兄长代庖。

司命点头,想了想,才又续道:“小仙实在早识得凤九殿下,当时,殿下不过两万来岁,跟在白止帝君身边,因是独一的孙女,很受宠嬖,性子便也养得活泼,摸鱼打鸟不在话下,还常玩弄人,连小仙也被玩弄过几次。但,”他顿了顿,“两百多年前殿下下凡一遭,一去数十年,返来后不知怎的,性子竟沉重了很多。传闻,从凡界返来那日,殿下是穿戴一身孝衣。两百多年畴昔,眼看着她也长大了,因是当作储君来养,约莫也是担忧无人帮手帮衬,百年间白止帝君做主为她选了好几位夫婿,但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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