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至高处乃波心亭,亭外遍植古木,棵棵皆是参天古韵的气度,日光穿过林叶照进亭中,为一个小小山亭平增了一层古意。

浓墨似的天幕,奔涌河道中滚滚业火,比翼鸟的哀鸣穿过噪音林,林中奏起奇妙的歌声,仿佛记念一族公主之死。而渺渺长河上,那些小小的红色的噪音花却不惧焚风,像一只只迁徙的幼鸟,穿过火焰漂散于河中,又似一场飞扬的轻雪,有一朵特别固执,跋山渡水缓缓漂落于阿兰若鬓边,她抬手将它别入鬓发,手指在鬓角处轻抚后一停。那是沉晔给她别花后,惯做的一个行动。她愣了愣,很久,却笑了一下。金色的比翼鸟最后一声哀鸣,她抚着鬓边白花,缓缓闭上了眼睛。大鸟在河中静成一座雕塑,唯有火焰不熄,而长发的公主已靠着铁弓,耗尽了生命,步入了永久的虚无。大火三日未熄,燃烧之时,公主与铁弓皆化为尘沙,消弭于滚滚长河。

他们关着宫门吃了好几天绿豆糕,外头传来动静说新君即位,且娶了前任上君相里殷的王后倾画做贵夫人,王宫的礼官来请神官长的祝祷。息泽借口绿豆糕吃撑了,不便出行,指派几个侍从抬着五岁的他去了趟王宫。他第一次主持祝祷礼,独一五岁,竟没有出甚么不对。息泽非常对劲,而后益发懒洋洋,宫中有甚么用得着神官长的处所,一应调派他去顶缸。每一次顶缸,他都顶得挺超卓,的确令息泽爱不释手。

这是他的表妹。同是表妹,橘诺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这孩子却衣不蔽体,脏兮兮地圈在这个蛇阵里,仅能以鼠血为生。小小的孩子躺在地上,颤了一阵,终究受不住地哭出来,像被谁捏着嗓子,声儿悄悄的、细细的。就是如许一声语不成调的哭泣,却猛地击在贰心上。

01.

一道道请兵援助的军令加急送入王城,倾画恍若未闻,按兵不动。前有雄兵,后无援手,军中士气低迷,未曾歇战,已显败象。是夜,阿兰若潜入军帐,迷晕相里贺将他运出军中,本身则穿上他的盔甲,坐镇主帐。

可老天爷就喜好闹笑话。妙华镜中的情感如大水奔涌,陌少的神采垂垂发白。帝君喝着茶问他:“还受得住吗?”他神采丢脸地笑了一笑:“望帝座指教,受得住待如何,受不住又待如何?”帝座的指教言简意赅:“都受着。”

比翼鸟或有单翼,或有双翼,阿兰如果只双翼的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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