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页/共7页]

息泽淡淡道：“你固然让我悲伤，我一个男人，能让你也悲伤吗？”

一夜豪雨过，次日艳阳天。晨光照进软榻，凤九笼着被子坐在睡榻的一侧，睡榻旁靠了盏座屏挡风。榻上的青年侧身熟睡，发丝狼藉于枕上，绸被搭在腰间，银发被含蓄的日光映出冰冷柔嫩的光芒，衬着熟睡的一张脸格外俊美，凤九的脸就红了。

息泽空出的手抚上她的脸，低声道：“沉晔会说标致话逗你高兴？说你长得好，脾气好，又无能？”他停了停，盯着她的眼睛，“你想听的这些好听话我没说过，也说不出。但我对你如何，莫非你看不出？”

他的喘气带着好听的鼻音，近在她耳畔，身材里生出一种奥妙的疼痛，方才还不敷用的糨糊脑筋眼看要有复苏的迹象，他的手指却以绝对的禁止在她敏感的身材上煽风燃烧，吻也如影随形而至。

息泽估摸还需再泡一泡，她收了明珠，只将一盏烛台挪到屏风旁留给息泽，因想着大半夜的，倘息泽出来她也有点儿不美意义，不晓得该说甚么，便爬上小榻先行歇着，意欲装睡。

她一只手抵在他赤裸的胸前，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被他吻得晕晕乎乎，还能分神想他彻夜袍子穿得实在疏松。她瞧不见他的模样，伸手触及他的胸膛坚固暖和，却并不平滑，像有些瘢痕，无认识地用手摩挲那一处，却引得他在她腰腹脊背处轻柔抚弄的手指加大了力道，他吻她吻得更深。压抑的喘气中，一丝愉悦攀上她的脑际，她含混地感觉仿佛半晌前想过要将他推开，为甚么要将他推开？她想不出这个事理，只是一遍一遍回应他的吻，血液中的炽热令她亟待找到一个出口，直到衣衫褪尽同他肌肤相贴之时，那微带汗意的潮湿和暖和终究令她有些舒缓。

她从未对沉晔有过非分之想，天然不会将他同息泽比较。但此话听在息泽的耳中，却清楚是她对沉晔一意钟情，不屑将沉晔与旁人比较。屋中一时静极，吐息间能听得窗外的风声。凤九感觉喉头不知为何有些发涩，挣了挣手臂。

那些抚摩和亲吻带来的舒缓将本来便不太较着的疼痛遣散开来，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她：“痛吗？”声音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阵风，尾音像一把小钩子，令她的心颤了颤。

她感觉同息泽圆房，这很好，她既然喜好息泽，息泽也喜好她，做如许的究竟在天经地义不过，就是……就是有些俄然。但这也有好处，她此前另有些担忧，本相明白之时息泽不肯和她一起分开此境，此番他完整占了她的便宜，还赖得掉吗。想到此处，她备受鼓励。

一夜豪雨过，次日艳阳天。晨光照进软榻，凤九笼着被子坐在睡榻的一侧，睡榻旁靠了盏座屏挡风。榻上的青年侧身熟睡，发丝狼藉于枕上，绸被搭在腰间，银发被含蓄的日光映出冰冷柔嫩的光芒，衬着熟睡的一张脸格外俊美，凤九的脸就红了。

说话间，澡盆中的水已有凉意，凤九瞧息泽的情感仿佛有所和缓，大着胆量手脚并用地爬出澡盆，息泽神采有些恹恹地靠在盆沿，没再拦着她，也没多说甚么。

这么一个美女人，长发湿透，脸上还带着水珠，常日里禁欲得衣衿恨不得将喉结都笼严实，此时却将全部上半身都裸在水面上，深色的瞳人里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神采却很安静。

俄然一股大力从臂上传来，她一个没站稳蓦地颠仆，澡盆中溅起大片水花。鼻尖缭绕驱寒的药草香，温水浸过她贴身的长裙，肩臂处的薄纱被水打湿，紧贴在乌黑肌肤上。凤九动了一下，惊吓地发明本身坐在息泽腿上。息泽的脸近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