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大阿姨啊,这个儿时,我记得甚清楚,不过自五千三百多年前你那“大儿子”公孙白民与大姐那桩情殇后,我和玉表姐,便再也回不到儿时了。
公孙玉不甘逞强,勉强挤出些泪来,“劳烦表妹挂记了,表姐统统安好!”
曾多少时?曾多少时我又如许天真地坐在火凤师父身边看着青鸾小师妹跳舞,看着他那亮晶晶的双眸里经常生出那丝莫名暗淡,跟着小师妹文雅曼妙的舞姿一点点消逝。
那小丫头叫公孙玉二姐,想来定是大阿姨和公孙玉未坦白了她四个短命姐姐,只奉告她她另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姐――那贱人!
小丫头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本身,曾多少时,虽比她大很多了,我却也如许天真地看着她大姐那贱人与大姐,看着她们相互依偎在一起,想起了我的火凤师父,懵懵懂懂有了些难以开口的苦衷!
公孙玉被小丫头这一声提示,呆呆将我望着。我想她许是曲解了我,以为我此番真情透露是真的与她姐妹情深。
“娘亲!娘亲!,表姐哭了!表姐哭了!”小丫头扯了扯大阿姨的袖子。
即便如此,我仍然将戏做足,装出副难堪的模样:“表姐见笑了,明显不想哭来着,可不知怎地,见到了表姐,泪就忍不住下来了……”
母后乃至都没来得及看我一眼便仙逝了。公孙玉长我六百岁,母后生我时,大阿姨恰好陪在母切身边,公孙玉是大阿姨最敬爱的宝贝女儿,自也跟她在身边。是以我这表姐公孙玉,便亲眼目睹了,我出世时母后仙逝那场悲剧。
小丫头出世之前,公孙玉是大阿姨最为心疼的小女儿,没有之一,但这不是因大阿姨偏疼,而是大阿姨之前的五个女儿中,公孙玉是独一一个没有短命的。
是以当我和公孙玉上演宫斗戏之时,她在一旁早泪眼婆娑,并未重视到依偎在她怀里,一双大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我们的小丫头。
当大姐像我提及此事之时,正我一千岁生辰,已一千六百岁的公孙玉表姐,出落地亭亭玉立。
这般虚情冒充之举,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只不过我这大阿姨,与我母后从蜜斯妹情深,对我那份感情自不是装出来的。她被感情一叶障目后,委实算不得明眼人,将我们这番虚情冒充信觉得真,也再普通不过了。
母后生我时难产,父帝虽贵为神农,对母后这难产之症束手无策,本想弃车保帅将我舍去以保住母后,可母后死活不肯,果断生下了我,却在我出世的前一刻仙逝了。
儿时的公孙玉,个子比我高不了多少,常常带我一起玩。记得有一次,她带我到人界玩耍,返来后被火凤师父发明罚我们一起面壁,她向火凤师父主动承认弊端,说本身强即将我带走,火凤师父便没罚我。
当时她虽才六百岁,却很懂事地对大阿姨说,“娘亲,小姨走了,表妹便没娘照顾了,不如娘就多在九重天待些光阴,给表妹当娘亲吧!”
旧事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滚而至,泪水夺眶而出,却不是久别相逢的情深,而是忆往昔后的悔不当初!
儿时得知了大阿姨曾短命过四个女儿,彼时虽不懂事,却也感觉玉表姐与我一样,都是薄命的孩子。
不过火凤师父没罚我的代价,倒是她被多罚了一日,彼时太小,感觉面壁两日已是非常重的科罚,是以玉表姐出来时,我抱着她泪流满面。
“你们两姐妹呀,都这么大了,还是像儿时一样,一见面便哭哭啼啼。”大阿姨有些感慨,大姐与她那嫁畴昔便有了的“大儿子”公孙白民那桩情殇,她这些年虽假装忘了,却也最清楚不过,见我们“和好如初”,天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