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搅动了云雾山的灵气,不但云雾山的弟子们发觉到了,还不幸引来了四周山头的一头凶禽。
我笑道:“如何不出来?”
实在也没甚么东西可清算,我抱着只酒坛,裴觞抱着个花盆,我们就如许下山去了。
当时只顾着欢畅,却未曾想到,我的命数,却不是我能摆布的。
早晨,我们固然明显触碰不到对方,却还是手拉手肩并肩地躺在床上。
我只能在山下日日苦等,幸亏裴觞晓得我爱喝酒,每回下山都会酿几坛好酒埋在院子里,竹精老弟便经常来找我喝酒,我才感觉日子不是那么冗长。
当时“不是好人”四大弟子中的“是人”正在闭关,只剩下“不好”二人带领众弟子边打边退,而裴觞因为资质极佳,彼时已经成为云雾山第五代弟子中的大弟子,天然身先众位弟子。
裴觞低头沉默了会儿,终究道:“禀师父师叔,她是弟子养的一颗刺儿头修炼而成的精魄,师父恕罪,弟子也是前阵子才发明的她,见她对弟子并无歹意,以是才未将她如何,弟子知情不报,任凭师父惩罚,但她、她对云雾山并无歹意,请师父看在她方才救了徒儿一命的份上,饶了她吧!”
第六章:前尘如烟(六)
我道:“他之前常叫我姐姐,厥后不知为何又不叫了。”
我被吓了一跳,笑道:“你做甚么?”
顿了顿,又道:“你今后就住在这里。”
他闭关的光阴不定,偶然是几年,偶然是几十年,最多的时候,我们一百年才见一回。
“肃除我?”我嘲笑道:“那也得你有阿谁本领!”
我望着他,当真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那种干系了,你也不好再叫我姐姐,不如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傍晚,裴觞练功返来,到了竹屋前,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