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之事本来该帝王亲行,现在,元靖帝叫萧颀代其前去圜丘祭天,可见,在贰心中还是看重这个太子的。
“这才对嘛。”田皇后也笑道,“关起门来,我们便是一家人,这么多礼做甚?”
“过来,陪姑母坐坐。”田皇后拉着田婉的手,二人一起坐在蒲席上。
“当然了,两个姐姐对他疼到骨子里了,他当然想她们了。”田皇后轻声一叹,“提及来,我也有好久没见到她们两个了。”两位公主一个嫁到江都,一个嫁到安阳,都没有留在都城。田皇后也可贵见到她们一面。
闻言,田婉微微一愣,随即摸索着问道:“可我传闻,陛下讨厌庐陵王的生母啊。”
“不会吧?”田婉面色大变,“太子殿下刻薄仁宥,陛下如何会有如许设法?”
田婉一惊,用手一摸,才发觉不知甚么本身,脸颊上已经湿透了。她从速背过身去,用手将泪水擦去。她怕连雪看出本身心中的非常,转过脸来,面上已是一副委曲的模样:“连雪姑姑,不瞒你说,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般对我无礼过。”
田婉走到殿门前,瞥见田皇后正坐在书案前执笔写着甚么。固然芸湘先前跟她说,田皇后叫她来了直接进殿,但她也不敢直接进门。只见她规端方矩地站在门前,叫道:“皇后娘娘,田婉求见。”
清韵阁就在凤台宫的背后,倒是非常清幽,其内的小花圃与凤台宫的小花圃相通,也就是说,不必出清韵阁的大门,便可之前去凤台宫,确切挺便利的。
田婉前几日才来过,因此,常日奉侍田皇后的大宫女芸湘也熟谙她。见她走了过来,芸湘从速上前,躬身施礼道:“奴婢芸湘,见过田女人。”
“晓得了。”田婉浅笑道,“下次我便不跟殿下多礼了。”
“另有便是……”田皇后的面色更加凝重,“我怕他起了要废颀儿的心,才不想将你配给颀儿。”
“不消了,田女人径直出来便是。”芸湘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之前便叮咛过,如果田女人过来了,直接进殿便是。”
“是,田女人。”连雪应了一声,然后叫宫人把停在中间的宫辇抬了出来,扶着田婉上了辇,这才往清韵阁而去。
“那,陛下思疑我们田家了吗?”田婉一脸严峻的问道。
“是啊。”连雪点了点头,“田女人能明白便好了,还望田女人别与她普通见地。”
听到萧颍这两个字,田婉心头一跳。她看了看田皇后的神采,然后谨慎翼翼地问道:“姑母的意义是,陛下想另立庐陵王为太子?”
田婉笑了笑,然后昂首看了看天,说道:“连雪女人,天气不早了,我们快走吧,让皇后娘娘久等便不好了。”
这话听起来,确切对萧颀有些不妙。
连雪怔了怔,说道:“可,田女人,你,你哭了。”
连雪上前,将田婉的身份奉告,侍卫便放了二人畴昔。连雪带着田婉,径直往田皇后常日所居的紫云殿走去。
不管田皇后到底是否晓得,能够必定的是,她必定不想让她晓得。既然如此,宫闱秘事,还是不要多探听了。
田婉顿了顿,然后浅笑道:“是,姑母。”
“你这孩子,这么多礼做甚?”田皇后从速将笔搁下,亲手将田婉扶了起来,“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吗?暗里里叫我姑母便是,也不消行如此大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