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邓太后冷声说道,“都敢在我天寿宫里动我的人了,你另有甚么不敢做的?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贺玉菡,现在哀家还活着,这天寿宫还轮不到你作主。若真要论起不敬之罪,你在我天寿宫未经我答应便私行惩罚人,莫非不是对哀家不敬?那你又该当何罪?”
红珊翻身跪在邓太前面前,不住地磕着头,口中说道:“太后,奴婢愿受四十杖,八十杖也行,只求太后不要惩罚皇后娘娘。”
听到这个动静,贺玉菡心头也是欣喜不已。孩子,她与刘郢的孩子,一想到此,本来缭绕在心头的委曲和悲伤全都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难以言说的高兴。
“是。”四巧见邓太后动了怒,仓猝转过身来,对着贺玉菡行了一礼,说道,“皇后娘娘,奴婢获咎了!”
贺玉菡醒来的时候,发明本身已经回到颐延宫了。刘郢正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本身的手掌心中,双眼紧紧地谛视着她。
“来人,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我拖下去!”邓太后皱着眉头,非常不耐烦。
邓太后嘲笑一声,说道:“慧妃对你不敬?乐菱但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便知书识礼,她怎会说出不敬之言?”说到这里,邓太后用凌厉的目光扫了贺玉菡一眼,冷冷一哼,说道,“难不成,皇后的意义是,我邓家小门小户,教女无方?”
闻言,贺玉菡身子微微一颤,但却未再说话,只挺直着背站在原地。
刘郢见状,仓猝为她拭泪道:“阿妤,别哭了,谨慎身子。”
“是!”两个寺人从速上前,把还伏在地上叩首的红珊连拖带拽地拉了下去。
“皇后?”一听到这两个字,邓太后内心更是不利落。她嘲笑一声,说道,“不消提示哀家你是皇后。哀家就算没做过皇后又如何?本日还不是能够治你这个皇后!你不要仗着你爹由先帝亲命辅政,便感觉这后宫也是你贺家的天下了!哀家本日不罚,怕是你还不晓得谁才是这后宫当家之人!”
“另有哪个邓朱紫。”刘郢转眼望向贺玉菡,一脸安静地说道,“天然是邓乐菱啊。”
“是,太后!”说罢,四巧伸脱手,对着贺玉菡便一个巴掌号召过来。许是畏于贺玉菡的身份,四巧脱手的时候还是留了几分力道,打在贺玉菡颊上虽是“啪”的一声,但那白嫩的皮肤只微微泛了红,连手指印都未留下。
邓太后一脚把红珊踢了开去,一脸讨厌地说道:“你是甚么身份,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余地?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杖责二十!”
“四巧,去吧!”邓太后又对那妇人使了一个眼色。
“既然晓得不敢,那便乖乖受罚吧。”邓太后冷冷说道。
瞥见贺玉菡这般倔强的模样,邓太后心头更是火冒三丈,大声叫道:“四巧,脱手!”
“奴婢在!”一个四十多岁,身子结实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
“嗯。”刘郢看贺玉菡一眼,仿佛在说她大惊小怪。
刘郢一惊,赶快把手缩了返来,说道:“对不起,阿妤,我弄疼你了吗?”
刘郢伸脱手,在她脸颊上悄悄一捏:“是我真的要做爹爹了。”
邓家本来确切也是小门小户,先皇因为宠嬖邓太后,让他父亲升了官,也不到正四品罢了,还是刘郢即位今后,邓家才封了侯的。因此,听到邓太后如此说,贺玉菡微微一怔,随即低头施礼道:“妾不敢。”
刘郢垂怜地为她擦去颊上的泪水,悄悄一笑,说道:“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啊。”说罢,他伸脱手,在她腹上悄悄抚摩着。
见状,邓太后明显很不对劲:“四巧,你是在掌嘴还是在挠痒?这么简朴的事,你都办不好,我看你那双手也无需再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