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贺玉菡急了,“他不在永宁宫,也没去颐延宫,不在这天寿宫又会在那里?”
“嗯。”贺玉菡应了一声。
蒋松瞥见她面上似有痛苦之色,心中一惊,从速劝道:“皇后娘娘才从灵屏山返来,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回宫安息安息吧,待陛下忙空了,会来颐延宫见娘娘的。如果娘娘劳累悲伤之下,腹中的孩儿出了甚么事,陛下是以发怒,甚么话都听不进的。娘娘,如果想救贺家之人,还得三思而后行呀!”
“你……”邓乐菱一阵气紧,随即咬了咬唇,对着贺玉菡行了一礼,也不等贺玉菡说话,便自顾自站了起来,嘴里恨恨说道,“你对劲甚么?你不就是仗着肚子里怀着皇子吗?姑母都跟我说了,不废你,是元哥哥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等孩子落了地,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在皇后这个位子上坐着?”
“好,那带我去勤政殿。”说罢贺玉菡在红珊的搀扶下,上了凤辇。
刘郢,我返来了,可我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你?而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对我?
“不管我爹爹死没死,只要刘郢一天没废我,我就是这大雍的皇后。你这个小小的顺仪,见了我就得下跪施礼。”贺玉菡冷冷说道。
贺玉菡一愣:“他去了钟灵宫?”
“哎呀!”她忍不住捂住肚子叫出声来。
不一会儿,太病院的院判何太医来为她请了脉,还好,孩子统统安好。
回了颐延宫,红珊将贺玉菡扶到榻上安息,但是,本日目睹父兄的惨死,贺氏一族还在牢中刻苦,明日便要处斩了,她如何能放心安息。
本来,真的是因为本身有身孕,刘郢才没对本身动手的。本来,他之前对本身的各种,真的都是虚情冒充。贺玉菡的心像被人扯破开来普通,但是,她不想让邓乐菱瞥见本身的痛苦,冷冷一笑:“我就是凭本身的身孕坐在这皇后位子上的又如何?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你想跟我斗,本身先怀上龙种再说!”
“去颐延宫。”蒋松说道。
瞥见邓乐菱这副模样,贺玉菡心头一凛,随即冷脸说道:“邓顺仪,见到本宫,也不可礼?”
这个孩子,是她救本身家人独一的但愿了。只盼刘郢能看到这孩子的份上,部下包涵。
因而,她对着蒋松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回颐延宫,你去跟刘郢说,就说我在颐延宫等他。”
“按端方,皇后娘娘不成前去前庭。”蒋松从速说道。
明日中午三刻,贺家就要被满门处斩,她不能再傻等下去了。
“是不是他不想见我,便用心让你来讲这的推委之词?”贺玉菡说道。
孩子,你父亲杀了你外祖父和你母舅,你让娘亲今后如何面对你,如何面对你父亲?想到这里,她不由泪如雨下。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声响了起来:“皇后娘娘,她没有骗你,元哥哥真不在姑母这里。”
“不是,皇后娘娘,陛下真不在天寿宫。”那宫女说道。
并且,现在是本身有求于他,更不成触怒他。看模样,本身腹中的孩子他应当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派蒋松来迎本身,如果孩子出了甚么事,那他对本身也不再有顾忌,那就真的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了。
贺玉菡抬开端来,只见邓乐菱从天寿宫里走出来,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浅笑。
但是,她在颐延宫一向等,一向等,刘郢却始终没有呈现。待到日暮西山之时,她终究等不下去了。
因而,她又上了凤辇,往天寿宫而去。没想到,在天寿宫,她却被邓太后拒之门外。为了见到刘郢,她在宫门外等着,一向比及天都黑尽了,邓太后才派了一个宫女出来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