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萤,我还喊不动你了?”贺玉菡冷声说道,“我晓得你是天子的人,可只要我一天没被废,我就是还是大雍的皇后!你既然在我颐延宫里做事,便要听我的!”
安济寺庙固然不大,传闻香火却很旺。贺玉菡想在开庙门人少的时候前去,早早便出了门,趁着山下的香客还未到的时候,去寺中拜了佛。
返来的路上,见山上氛围甚好,路也不远,想着吴太医跟她说过,要想顺利出产,要多走动走动,因而,她干脆便从安济寺走着回行宫。
“好。”她浅笑道,“我等你。”
贺平大哭道:“红珊姐姐,家里被抄了,我是趁乱逃出来的,为了等机遇晤女人,在这荒地里躺了两日两夜了。红珊姐姐,你快跟女人说呀,让她从速去救夫人和小公子啊!晚了夫人和小公子可就没了!”
贺玉菡感觉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你本就是我的夫君啊?还要我信你甚么啊?”
“不怪你。”她应道,“孩儿现在月份大了,我本来就睡不结壮。”
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悄悄一吻,说道:“阿妤,辛苦你了。”
听了贺玉菡的话,秋萤一呆,不敢再吭声。
闻言,刘郢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那好,玄月初三,我来接你回京。”
“不消了。”刘郢伸手将她按了归去,用锦被将她裹了起来,“内里更深露重,你就呆在屋里,别着凉了。”
刘郢,你真的杀了我爹和阿兄吗?你真的要对我们贺家斩尽扑灭吗?你不是很喜好阿出吗?你不是说喜好他追着叫你姑父吗?你真的,真的如此狠得下这个心,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吗?一想到这里,贺玉菡是泪如雨下。
贺玉菡晓得,他也是太在乎她腹中的孩子,便也就笑了笑,不再对峙送他出门,只叮咛道:“那你本身路上谨慎。”
他笑了笑,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然后伸脱手,捧起她的脸,正色道:“阿妤,我走了以后,你可必然要照顾好本身和孩子。”
“我还是归去上早朝呢。”他苦笑道,“如果晚了,你爹爹又该说我了。”
“如何能够?”听了贺平的话,贺玉菡只感觉有千万颗针刺向本身的胸膛,又似在千万颗蚁虫在噬咬着本身的心,“阿元如何能够如此对爹爹?他如何能够如此对我?”
闻言,刘郢笑了笑,说道:“阿妤,朝堂上的事,你别操心了,你只要呆在这里好好养胎便是。”
“我会的。”她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