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何夙又再狠狠白了眼柳阔海,“不是好事,不过……是不是能算功德,一时却也有些不太好说。”
噼里啪啦一顿抢白,半点不给何夙插话机遇的如此一番说完,柳阔海转头就要急步出去。
何夙低嘶着又在抽泣几声,这方缓缓直起家来,悲戚中带着某种莫名情感的涩声道:“田将军无需顾忌甚么,之前争儿左手伤处,我也曾细细看过,怕是因他慌乱顶用盾不当,除拇指与食指外,另三根手指已完整被那盾牌庞大的反震力道,完整蹦碎飞散,乃至小臂骨亦有多处断折,更被盾牌碎片横向切开了大半,能将受创最重的小臂以下保存下来,今后无碍瞻观,怕就已经是万幸。”
“……呜——!”
“夙娘,如何了?争儿他但是有好转了些?”房间外,一个风尘仆仆貌似方赶回家中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同时也是屋内左臂重创柳狰的父亲,柳氏侯府二爷的柳阔海,如此对老婆何夙体贴的压着声音问。
貌似正思考着甚么的何夙,反应了下,才拉着自家老爷远开几步,腔调怪怪的一样抬高声音道:“老爷,争儿他……”
听到这,柳阔海当即大喜过望起来,满脸欢乐的连道:“哦?这都是真的?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这么说,我们争儿,终究好了?终究如当年几位高人说的那般,此‘闭魂之症’无药可医,但只要我们耐烦伴随、不时体贴,却也说不定哪时便可无药而愈,我当时还觉得他们这都只是安抚对付我们的遁词,没想到,竟真的有如此一天,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事关宝贝独子,柳阔海那里有那么好的耐烦,忙吃紧诘问:“甚么啊,话能说的明白些不?夙娘,你这是要急死我啊你!”
说到这,何夙沉默下,神态莫名的又道:“这对争儿,说不定也一定就是甚么好事,本来以他的资质另有……这修行路便就底子分歧适他,遭此剧变,若能觉悟早早绝了那份心机寻求,安放心心做个繁华闲人,也何尝不是甚么好事……”
转眼,已是到了事发后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