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本身如许做是不负任务的,但别无挑选。’"丁仪紧接着说,"这是她遗书的后半部分,您偶然中刚说出了前半部分,现在多少能够了解她吧。"
"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表达甚么。"
"在实际物理这个范畴要想有所建立,需求一种宗教般的固执,这很轻易把人引向深渊。"
"我说,我们……"
汪淼拿球杆,轻击白球,将黑球撞入洞内。
"当然。"
汪淼也沉默下来。很奇特,他现在就是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一年前阿谁落日西下的时候,她同他对视的那一刹时没有说话,他向来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打吧。"
汪淼晓得,他不过是接下了那位英军上校的话:保存还是灭亡,这是个题目。
汪淼从台球桌上拿起刚才他打过五次的阿谁白球,抚摩了一会儿悄悄放下,"这对一个前沿实际的摸索者确切是个灾害。"
"这意味着物理规律在时候和空间上不均匀。"
"这又意味着甚么呢?"
丁仪与汪淼对视了好长时候,最后说:"这是个题目。"
"这么近谁都能。"
"你到底想表达甚么?"汪淼喘着气问。
"那好吧,打过台球吗?"丁仪走到了台球桌前。
"这些高能加快器将尝试中粒子对撞的能量进步了一个数量级,这是人类之前从未达到过的。在新的对撞能级下,一样的粒子,一样的撞击能量,一实在验前提都不异,成果却不一样。不但在分歧的加快器上不一样,在同一加快器不应时候的实验中也不一样,物理学家们慌了,把这类不异前提的超高能撞击实验一次次地反复,但每次的成果都分歧,也没有规律。"
"往下您应当能推论出来吧,阿谁将军都想出来了,他真是个聪明人。"
他们又搬了两次台球桌,一次搬到了客堂靠门的一角,最后一次搬回了原位。丁仪又两次将吵嘴球摆到洞前的位置,汪淼又两次将黑球击入洞内。这时两人都有些出汗了。
"你现在对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成果做出解释,用物理学说话。"
"你们……"汪淼想晓得杨冬糊口中的统统,但又不知该如何问。
"如果晓得了,你只会卷得更深。现在你只是人和事卷出去了,晓得后连精力也会卷出去,那费事就大了。"
"她像一颗星星,老是那么悠远,照到我身上的光也老是冷的。"丁仪走到窗前看着夜空,像在寻觅那颗已逝去的星斗。
"他们仿佛也做过一些调查。"
"设想另一种成果:第一次,白球将黑球撞入洞内;第二次,黑球走偏了;第三次,黑球飞上了天花板;第四次,黑球像一只吃惊的麻雀在房间里乱飞,最后钻进了您的衣袋;第五次,黑球以靠近光速的速率飞出,把台球桌沿撞出一个缺口,击穿了墙壁,然后飞出地球,飞出太阳系,就像阿西莫夫描述的那样。这时您如何想?"
"上学时随便玩过几下。"
"这意味着甚么呢?"汪淼问,看到丁仪盯着本身不作声,他又弥补道,"哦,我搞纳米,也打仗物质微观布局,但比起你们来要浅好几个层次,请指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