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了,不敢怠慢,仓猝来到集贤堂。此时奸王已知铜网有人,大师正在群情,只见来人禀道:“铜网不知打住何人。从网内落下一把笨刀来,将徐敝砍死。”奸霸道:“固然铜网打住一人,不想倒反伤了孤家两条豪杰。又不知此人是谁?孤家倒要看看去。”世人来到铜网之下,叮咛将尸骨抖下来,已然是块血饼,如何认得出来。中间早有一人瞥见石袋,道:“这是甚么物件?”伸手拿起,内里另有石子。这石袋未伤,是笨刀挡住之故。沈仲元骇目惊心,暗道:“五弟呀,五弟!你为何不听我的言语,竟自遭此惨毒?好不伤动人也!”只听邓车道:“千岁爷万千之喜!此人非别个,他乃大闹东京的锦毛鼠白玉堂,除他并无第二个用石子的,这恰是颜查散的帮手。”奸王听了,心中欢乐,是以用坛子盛了尸首,次日送到军山,交给钟雄埋葬看管。
谁知马道之下铁门那边,另有一人,倒是小瘟徐敝,见张华丧命,他将身一闪,进了铁门,悄悄将索簧上妥,专等拿人的。白玉堂那里晓得,见楼梯无人拦截,携着笨刀,就到冲霄楼上。从雕栏往上观瞧,其高非常,又见楼却无门,仍然八面窗棂,左寻右找,无门可入。一时性起,将笨刀顺着窗缝往上一撬一撬,未几的工夫,窗户已然离槽。白爷满心欢乐,将左手把住窗棂,右手再一用力,窗户已然落下一扇,顺手悄悄的一放。楼内已然瞥见,却甚敞亮,不知光从何生。回击取出一块小小石子,往楼内一掷。侧耳一听,咕噜噜石子滚到那边不响了,一派木板之声。白玉堂听了放心,将身一纵,上了窗户台儿,却将笨刀往下一探,果然是实在的木板。悄悄跃下,来到楼内,脚尖滑步,却甚安稳。往亮处奔来一看,又是八面小小窗棂,内里更觉亮光,暗道:“约莫此中必有埋伏。我既来到此处,焉有不看之理。”又用笨刀将小窗略略的一撬,谁知小窗顺手放开。白玉堂举目留意,本来是从上面一缕灯光照彻上面一个毬,此光直射到中梁之上,见有绒线系定一个小小的锦匣,暗道:“本来盟书在此。”这句话尚未出口,感觉脚下一动,才待转步,不由将笨刀一扔,只见咕噜一声,滚板一翻。白爷说声:“不好”,身材往下一沉,感觉痛彻心髓。顿时重新上到脚下,无处不是利刃,周身已无完肤。
官务结束以后,大师摆上酒饭,还是卢方首坐,也不谦逊,大师团团围坐。只见卢方无精打彩,短叹长叹,连酒也不沾唇,却一汪眼泪泡着眸子儿,何曾是个干。大师见此风景,俱各闷闷不乐。唯独徐庆一言不发,本身把着一壶酒,左一杯,右一盏,仿佛拿酒煞气的普通。未几会,他就醉了,彤自离席,一边躺着去了。世人因卢方不喝不吃,也就说道:“大哥如不耐烦,何不安息安息呢?”卢方顺口说道:“既然如此,众位贤弟,恕劣兄不陪了。”也就回到本身屋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