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世人便问智化有何妙策。智化道:“少时饭毕,陆贤弟先去到船上拣大鱼数尾,另行装。待明日我与丁二弟改扮渔户二名,陆贤弟与鲁二弟还是还是,算是送鱼。分外带海员二名,只用划子一只足矣。我们直人水寨,由正门而人,劣兄都雅他的安插如何。到了那边,二位贤弟只说:‘闻得大王不日千秋,要用大鱼。昨接华函,本日捕得几尾,特请大王验看。如果用得,我等归去奉告渔户,还是搜捕。约莫稀有日工夫,再无有不敷之理。’不过说这冠冕言语,又尽情面,又叫他不思疑忌,劣兄也便能够晓得水寨大抵景象了。”世人听了,欢乐无穷,喝酒用饭。陆、鲁二人下船拣鱼。这里世人又细细议论了一番。当日无事。
此时却闻声传梆击点,已将陆、鲁弟兄请进。迟未几会,只见跑出三四人来,站在台阶上点手,道:“将鱼抬到这里来。”智爷闻声,只得与丁二爷抬过来,就要下台阶儿,早有一人跑过来道:“站住!你们是进不去的。”智化道:“俺如何进不去呢?”有一人道:“朋友,奉告你,这个处所大王传行得紧,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了。”智化道:“如何着?莫非俺们是闲杂人?你们是干吗的呢?”那人道:“我们是跟着头子当散差使,俗名叫作打杂儿的。”智爷道:“哦!这就是了。这么提及来,你们是不闲尽杂了。”那人听了,道:“好呀!真正会说。”又有一个道:“你本来混闹,张口就说人家闲杂人,如何怨得人家说呢?快着罢。忙忙接过来,抬着走罢。”说罢,二人接过来,将鱼簇抬出来了。
未几一会,来到庄中,时已四鼓,从北侠为首,顺次祭奠,也有垂泪的,也有感喟的。因在陆彬家中,不便放声举哀。唯有徐庆咧着个大嘴痛哭,蒋平哽咽哀号不止。世人奠毕,徐庆、蒋平二人深深谢了大师。重新又饮了一番酒,吃夜饭,方才安息。
一叶小舟,悠悠荡荡。一时过了五孔大桥,却离水寨不远,但见旗号密布,剑戟森严。又到切近看时,满是大竹扎缚,上面敌楼,上面瓮门,也是竹子做成的水栅。划子来到寨门,只听内里隔着竹栅问道:“划子上是何人?快快申明。不然,就要放箭了。”智化挺身来到船头,道:“你放吗箭呀?俺们陈起望的当家的弟兄都来了,特特给你家大王送鱼来了。官儿还不打送礼的呢,你又放箭做吗呢?”内里的道:“本来是陆大爷、鲁二爷么?请少待,待我回禀。”说罢,乘着划子不见了。
正说之间,只见庄丁拿着一封字柬,向陆大爷低言说了几句。陆彬即将字柬接过,拆开细看。陆彬道:“是了,我晓得了。奉告他修书不及,代为问好。这些日如有大鱼,我必好好收存。等光临期,不但我切身送去,还要拜寿呢。”庄丁承诺,刚要回身,智化问道:“陆大弟,是何事?我们能够共闻否?”陆彬道:“无甚大事,就是钟雄那边差人要鱼。”说着话,将字柬递与智化。智化看毕,笑道:“正要到水寨看望,不想来了此柬,真好机遇也。叨教陆贤弟,此时可有大鱼?”陆彬道:“早间渔户报到,昨夜捕了几尾大鱼,尚未开。”智化道:“妙极。贤弟叮咛管家,叫他奉告来人,就说大王既然用鱼,我们明日先送几尾,看看觉得如何。如果使得,我们再还是捕鱼就是了。”陆彬向庄丁道:“你听明白了?就照着智老爷的话奉告来人罢。”庄丁领命,答复那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