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涛不知何事,跟着蒋爷左寻右找,到了厨房,现成的灯烛,细心看时,不但菜蔬馒首,并且有一瓶好烧酒。蒋爷道:“妙极,妙极!我实对龙兄说罢,我还没用饭呢。”龙涛道:“我也感觉饿了。”蒋爷道:“来罢,来罢,我们搬着走。约莫他姐儿两个也一定用饭呢。”龙涛见那边有个方盘,就拿出那当日卖煎饼的本领来了,端了一方盘。蒋爷提了酒瓶,拿了酒杯碗碟筷子等,一同来到前面。他姐儿两个公然未进饮食,却不喝酒,就拿了菜蔬点心在屋内吃。蒋爷与龙涛在外间,一面喝酒,一面叙话。龙涛便问蒋爷何往?蒋爷便论述过去情由,现在要收伏钟雄,特到柳家庄找柳青要销魂香的话,说了一遍。龙涛道:“如此说来,众位爷们俱在陈起望。不知有效小人处没有?”蒋爷道:“你不必问哪。明日送了令亲去,你就到陈起望去就是了。”龙涛道:“既如此,我另有个主张。我这表弟姚猛,身量魁伟,与我不差高低,他不过年青些。明日我与他同去如何?”蒋平道:“那更好了。到了那边,丁二爷你是认得的,就说我们遇着了。另有一宗,你奉告丁二爷,就求陆大爷写一封荐书,你二人直奔水寨,投在水寨以内。现有南、北二侠,再无有不收录的。”龙涛听了,甚是欢乐。
蒋平这里向火烘衣,及至衣服快干,身材和缓,内心却透出饿来了,暗道:“自我打尖后只顾走路,途中再加上雨淋,竟把饿忘了,说不得只好忍一夜罢了。”便将破床掸了掸,倒下头,内心想着要睡,哪知肚子不作劲儿,一阵阵咕噜噜的乱响,闹得内心不得主张,突、突、突的乱跳起来,本身暗道:“不好!干脆不睡的好。”将壁灯剔了一剔,悄悄开了屋门,来到院内,抬头一看,见满天星斗,本来雨住晴和。正在瞻仰之间,耳内只听乒乒乓乓如同打铁普通。再谛听时,倒是兵刃交架的声音,心内不由的一动,思忖道:“如许偏僻去处,如何夤夜比武呢?倒要看看。”顿时把饿也忘了,纵身跳出土墙,顺着声音一听,刚好就在那边庙内。吃紧紧行几步,从庙后越墙而过,见那边屋内灯光亮亮,有个妇人哭泣,赶紧挨身而入。
蒋爷进了西配房一看,好样儿,三间一通连,除了一盏孤灯,一无统统,止于迎门一张床,别无他物。蒋爷暗道:“这是甚么意义?”只听柳青道:“姓蒋的,本日你既来了,我要把话说了然。你就在这屋内居住,我在劈面东屋内等你。除了你我,再无第三人,统统我的仆妇人等早已叮咛过了,全叫他们躲避。就是前次那枝簪子,你要偷到手内,你便隔窗儿叫一声,说:‘姓柳的,你的簪子我偷了来了。’我在那屋里在头上一摸,公然不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