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39章 园内赠金丫鬟丧命,厅前盗尸恶仆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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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金蝉蜜斯虽则叫绣红寄柬与颜生,她便悄悄办理了私蓄银两并金饰衣服,到了临期,却派了绣红,持了承担银两去赠颜生。田氏在中间劝道:“何不蜜斯切身一往?”蜜斯道:“此事已是越理之举,再要切身前去,更失了闺阁体统。我是断断不肯去的。”

进了书房,将书放下,便从袖中取出字儿一看,只吓得惊奇不止,暗道:“这还了得!几乎儿坏了大事。”本来此字恰是前次乳母与蜜斯商讨的,定于今晚二鼓在内角门相会,私赠银两,恰好的被冯贼偷了来了。他便悄悄想道:“今晚他们若相会了,蜜斯必然身许颜生,我的姻缘岂不付之流水!这便如何是好?”忽又转念一想道:“无妨,无妨,现在字儿既落吾手,约莫颜生恐我看破,他决不敢前去。我何不于二鼓时冒充颜生,倘能到手,岂不还是我的姻缘。即便暴露马脚,他若不依,就拿着此字作个见证。就是姑爷晓得,也是他开门揖盗,却也不能何如于我。”心中越想,此计越妙,不由得满心欢乐,恨不得立即就交二鼓。

县尹回至衙门,立即升堂,将颜生带上堂来。细心一看,倒是个脆弱墨客,不像那杀人的凶手,便有顾恤他的意义,问道:“颜查散,你为何暗害绣红?从实招上来!”颜生禀道:“只因绣红夙来不平呼喊,频频抗命。昨又因她口出不逊,一时愤恚难当,将她赶至后角门。不想刚然扣喉,她就倒毙而亡。望祈老父母早早定案,犯人再也无怨的了。”说罢,向上叩首。县宰见他满口答允,毫无推委,并且情甘认罪,决无异词,不由心下难堪,悄悄思忖道:“看此风景,决非行凶作歹之人。莫非他素有疯颠不成?或者此中别有情节,碍难透露,他甘心就死,亦未可知。此事本县倒要细细访查,再行定案。”想罢,叮咛将颜生带下去寄监。县官退堂人后,天然另有一番思考。

且说冯君衡来至花圃,忽见迎头来了个女子。细心看时,倒是绣红,心中蓦地迷惑起来,便问道:“你到花圃来做甚么?”绣红道:“蜜斯派我来掐花儿。”冯君衡道:“掐的花儿在那里?”绣红道:“我到那边看了花儿,尚末开呢,是以白手返来。你查问我做甚么?这是柳家花圃,又不是你们冯家的花圃,用你多管闲事,好没出处呀!”说罢,扬长去了。气的个冯君衡直瞪瞪的一双贼眼,再也对答不出来。心中更加迷惑,仓猝奔至幽斋。恰好雨墨又进内烹茶去了,颜生拿着个字帖儿正要开看,猛昂首见了冯君衡,赶紧让坐,顺手将字帖儿掖在书内,相互闲谈。冯君衡道:“颜大哥,可有甚么浅近的诗书,借给我看看呢?”颜生因他借书,便立起家来,向书架上找书去了。冯君衡便留意,见方才掖在书内字帖儿露着个纸角儿,他便悄悄抽出,悄悄的袖了。及至颜生找了书来,仓猝接过,执手告别,回转书房而来。

且说雨墨从相公被人拿去以后,他便悄悄揣了银两赶赴县前,悄悄探听,传闻相公满口答允,当堂全认了,只吓得他胆裂魂飞,泪流满面。厥后见颜生人监,他便上前苦苦要求禁子,并言有薄敬奉上。禁子与牢头相商明白,容他在内奉侍相公。雨墨便将银子托付了牢头,嘱托统统俱要看顾。牢头见了白花花一包银子,满心欢乐,满口答允。雨墨见了颜生,又痛哭,又是抱怨,说:“相公不该答允了此事。”见颜生微微含笑,毫不介怀,雨墨竟自不知是何原因。

柳洪见了蜜斯,说:“干的功德!”将字帖儿就劈面掷去。蜜斯此时已知绣红已死,又见爹爹如此,真是万箭攒心,一时难以辩白,唯有痛哭罢了。幸亏冯氏赶到,见此风景,忙将字帖儿拾起,看了一遍,说道:“本来为着此事。员外,你好胡涂,焉知不是绣红那’广头干的鬼呢?她夙来笔迹原与女儿一样。女儿现在未出绣阁,她却死在角门以外。你如何不分皂白,就抱怨女儿来呢?只是这颜姑爷既已得了财物,为何又将丫环掐死呢?竟自不知是甚么意义?”一句话提示了柳洪,便把一天愁恨俱搁在颜生身上。他就赶紧写一张呈子,说颜生无端殛毙丫环,并不提私赠银两之事,唯恐与本身名声不好听,便把颜生送往祥符县内。不幸颜生睡里梦里连个影儿也不知,幸喜雨墨机警,悄悄探听明白,奉告了颜生。颜生听了,他便立了个百折不回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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