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见颜生毫无回转之心,他便另有个算计了,便叫雨墨将禁子牢头叫出去。雨墨刚然来到院中,只见禁子牢头正在那边嘁嘁喳喳,指手画脚。忽见雨墨出来,便有二人迎将上来,道:“老雨呀,有甚么叮咛的吗?”雨墨道:“白老爷请你二人呢。”二人听得此话,便狗颠屁股垂儿似的跑向前来。白五爷叫伴当拿出四封银子,对他二人说道:“这是银子四封,赏你二人一封,分离世人一封,余下二封便是服侍颜相公的。从而后,颜相公统统事体,满是你二人看管。倘有不到之处,我若闻知,倒是不依你们的。”二人屈膝谢赏,满口答允。
包公听毕,悄悄思惟道:“可惜金蝉一番节烈,竟被无义的颜生孤负了。可爱颜生既得财物,又将绣红掐死,其为人的操行,就不问可知了。如何又有寄柬留刀之事,并有小童雨墨替他申冤呢?”想至此,便叫:“带雨墨。”摆布即将雨墨带上堂来。包公把惊堂木一拍,道:“好狗才!你小小年纪,竟敢大胆蒙混本阁,该当何罪?”雨墨见包公起火,便向上叩首,道:“小人句句是实话,焉敢蒙混相爷。”包公一声断喝:“你这狗才,就该掌嘴!你说你仆人并未离了书房,他的扇子如何又在内角门以外呢?讲!”
谁知就是此夜,开封府出了一件惊奇的事。包公每日五更上朝,包兴、伞才预备服侍,统统冠带袍服、茶水羹汤俱各伏贴,只等包公一呼喊,便诸事整齐。二人正在静候,忽听包公咳嗽,包兴赶紧执灯,掀起帘子,来垒里屋内。刚要将灯往桌上放,不觉骇目惊心,失声道:“哎哟!”包公在帐子内仪叫道:“甚么事?”包兴道:“这是那里来的刀……刀……刀呀?”包公闻声,急披衣坐起,撩起帐子一看,果见是明晃晃的一把钢刀横在桌上,刀下还压着柬帖儿,便叫包兴:“将柬帖拿来我看。”包兴将柬帖从刀下抽出,持着灯递给相爷。一看,见上面有四个大字写着“颜查散冤”。包公揣测了一分,不解其意,只得净面穿衣,且自上朝,俟散朝后洱渐渐的访杏。
到了朝中,诸事已完,便乘轿而回。刚至衙门,只见从人丛中跑出个小孩子来,在轿旁跪倒,口称“冤枉”。刚好王朝走到,将他获住。包公轿至公堂,落下轿,立即升堂,便叫:“带那小孩子。”该班的传出。此时王朝正在角门外问雨墨的名姓,忽听叫:“带小孩子。”王朝叮嘱道:“见了相爷,不要惊骇,不成胡说。”雨墨道:“多承老爷教诲。”王朝进了角门,将雨墨带上堂去。雨墨便跪倒,向上叩首。
又见差役回道:“乳母田氏传到。”包公叫把柳洪带下去,即将田氏带上堂来。田氏那里见过如许堂威,已然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衣而战。包公间道:“你就是柳金蝉的乳母么?”田氏道:“婆……婆子便是。”包公道:“丫环绣红为何死的?从实说来。”田氏到了此时,哪敢扯谎,便把如何闻声员外安人私语关键颜生、本身如何与蜜斯商讨要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