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伴当献茶已毕。还是卢方先提起花神庙之事。王、马二人道:“我等俱在相爷台前回明,小弟二人便是证见。凡事有理,断不能难为我兄。”只见公孙先生和展爷,相互告不对陪,出了公所,往书房去了。
一日,王朝与马汉商讨,道:“我们每天出去访查,约莫无人不知;人既晓得,更难看望。莫若咱二人悄悄出城,看个动静。贤弟觉得何如?”马汉道:“出城虽好,但不知往何方去呢?”王朝道:“我们信步行去,天然热烈丛中采访。莫非反往幽僻之处去么?”二人说毕,脱去校尉的服色,各穿便衣,离了衙门,竟往城外而来。
一起上细细赏玩艳阳风景,见了多少人带着香袋的,执着花的,不知是往那里去的。及至问人时,本来花神庙开庙,热烈非常,恰是开庙正期。二人满心欢乐,跟着世人来到花神庙,各处玩耍。却见前面有块空位甚是宽广,搭着极大的芦棚,内里设摆着很多兵器架子。那边单有一座客棚,内里坐着很多人。内里有一少年公子,年纪约有三旬,横眉立目,旁若无人。王、马二人见了,便向人悄悄探听,方知此人姓严名奇。他乃是已故威烈侯葛登云的外甥,极其强梁霸道,无恶不做。只因他爱眠花宿柳,本身起了个外号,叫花花太岁。又恐有人欺负他,便用多金请了无数的打手,本身也跟着学了些,觉得天下无敌。是以庙期热烈非常,他在庙后便搭一芦棚,比试棒棍拳脚。谁知设了连续几日,并无人敢上前比试,他更心高气傲,自发得绝无敌手。二人正张望,只见内里多少恶奴推推拥拥、搀搀架架的出去一人,倒是一个女子,哭哭啼啼,被世人簇拥着过了芦棚,进了前面敞厅去了。王、马二民气中迷惑,不知为了何事。
又听军官说道:“俺遭遇此事所为何来,原为救那女子。现在为人不能为彻,这便如何是好?”王、马二人听了,满口答允:“此事全在我二人身上,朋友,你尽管放心。”军官道:“既如此,就仰仗二位了。”说罢,执手随世人赴县去了。
展爷一掀帘子,出去道:“小弟打量是谁?本来是卢方兄到了。久违呀,久违!”说着,王、马二人出去。展爷给引见,道:“二位贤弟不认得么?此位便是陷空岛卢家庄,号称钻天鼠名卢方的卢大员外。二位贤弟快来见礼。”王、马缓慢上前。展爷又向卢方道:“卢兄,这便是开封府四义士当中的王朝、马汉两位老弟。”三小我相互执手作揖。卢方到了此时,也不能说我是张大,不是姓卢的。人家连故乡住处俱各申明,还坦白甚么呢?卢方反倒问展爷道:“足下何人?为何晓得卢方的贱名。”展爷道:“小弟名唤展昭。曾在茉花村芦花荡为邓彪之事,小弟见过尊兄,整天渴望至甚,不想本日幸会。”卢方听了,方才晓得便是号御猫的南侠。他见展爷品德气度驯良之甚,毫无骄傲之意,便想起五弟肆意胡为,满是自寻忧?,不觉悄悄感慨,面上却陪着笑,道:“本来是展老爷。就是这二位老爷,方才在庙上多承看重看顾,我卢方感之不尽。”三人听了,不觉哈哈大笑,道:“卢兄太外道了,何得以老爷相呼?显见得我等不堪为弟了。”卢方道:“三位老爷太言重了。一来三位现居皇家保护之职,二来卢方刻下乃性命重犯,何敢以弟兄相称?岂不是太不知自量了么?”展爷道:“卢兄过于能言了。”王、马二人道:“此处不是发言的地点,请卢兄到前面一叙。”卢方道:“犯人尚未鞠问,如何敢蒙如此宠遇?断难从命。”展爷道:“卢兄放心,全在小弟等身上。请到前面,另有世人等着要与老兄会晤。”卢方不能推让,只得跟着三人来到前面公厅,早见张、赵、公孙三位随降阶而迎。展爷便一一引见,欢若平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