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80章 倪太守解任赴京师,白护卫乔妆逢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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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价残春,刚交初夏,但见农夫耕于绿野,旅客步于红桥,又见来往之人不竭。细心探听,本来离此二三里之遥,新开一座茶社,名日玉兰坊,此坊乃是官宦的花圃,亭榭桥梁,花草树木,颇可玩赏。白五爷听了,暗随世人前去,到了那边,公然景色可观。有个亭子,上面设着坐位,四周装点些巉岩怪石,又有新篁环绕。白玉堂到此,心旷神怡,便在亭子上泡了一壶茶,渐渐消饮,意欲喝点茶再沽酒。忽听竹丛中淅沥有声,出了亭子一看,顷刻天阴,淋淋下起雨来。因有绿树撑空,阴晴难辨。白五爷觉得在上面亭子内对此景色,颇可赏雨。谁知越下越大,游人俱已散尽,天气已晚。本身一想:“离店另有二三里,又无雨具,倘然再大起来,地下泥泞,未免难行,莫若冒雨归去为是。”吃紧会钞下亭,过了板桥,用大袖将头巾一遮,顺着柳树行子冒雨急行。猛见红墙一段,倒是整齐的古刹。忙到庙门下避雨,见匾额上题着“慧海妙莲庵”。低头一看,朱履已然踏的泥污,只得脱下。才要清算,只见有个小童手内托着笔砚,口呼“相公、相公”,往东去了。俄然见庙的角门开放,有一幼年的尼姑悄悄答道:“你家相公在这里。”白五爷一见,心中迷惑。谁知小童往东,只顾呼喊相公,并没闻声。这幼尼见他去了,就关上角门出来。

只听屋内女音道:“天已不早,相公多罕用些酒饭,少时也好安息。”又听男人道:“甚的酒饭!甚的安息!你们到底是何用心,将我拉进庙来,又不放我出去,成个甚么端方,像个甚么体统!还不与我站远些。”又听女音说道:“相公不要刚强。可贵本日‘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上天另有云行雨施,莫非相公倒忘了云情雨意么?”男人道:“你既知‘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为何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呢?我对你说,‘读书人持躬如圭璧’,又道:‘心正而后身修’。似这无行之事,我是‘大旱之云霓’,想降时雨是不能的。”白五爷窗外听了,暗笑:“此公也是书痴,遇见这等人还合他讲甚么书?论甚么文呢?”又听一个女尼道:“云霓也罢,时雨也罢,且请吃这杯酒。”男人道:“唔呀!你要如何样?”只听当啷一声,酒杯落地,砸了。尼姑嗔道:“我美意敬你酒,你为何不识汲引?你休要咬文嚼字的。实奉告你说,想走不能!不信,给你个对证看。现在我们前面,另有一个卧病在床的,那不是表率么?”男人听了焦急,道:“如此说来,你们这里是关键人的,吾要嚷了呢!”尼姑道:“你要嚷,只要有人听的见。”男人便喊道:“了不得了!他们这里关键人呢。救人呀,救人!”

汤生先前觉得玉堂是那风骚难堪之人,毫不介怀;现在见他如此,方知他也是个君子君子,赶紧敛容起敬。又见二尼哀声不止,疼的两泪交换,汤生一见,心中不忍,却又替她告饶。白玉堂道:“似这等的贼尼,理应治死。”汤生道:“怜悯之心,人皆有之’。请罢休罢。”玉堂暗道:“此公孟子真熟,开口不离书。”便道:“明日务要问明周生家住那里,现有何人,吃紧给他家中送信,叫他速速归去,我便饶你。”二尼道:“甘心,甘心,再也不敢阻留了。老爷快些罢休,小尼的骨节都碎了。”五爷道:“便宜了你等。后日俺再来探听,如不送回,俺必将你等送官究办。”说罢,一放手。两个尼姑扎煞两只手,如同卸了拶子的普通,踉踉跄跄,跑到前面藏躲去了。汤生又重新给玉堂作揖,二人复又坐下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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