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至暹粒的飞翔时候两个半小时,比很多海内航程都短,掐掉腾飞降落,再加上填个出境申请单,剩下的时候看部电影都嫌不敷。
他英语半吊子,四级都是请枪手代的,不想费这个事。
但这话,他不敢当着宗必胜的面说,因而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宗杭阖着眼睛小憩,翘着二郎腿——飞机前后座间距太窄, 他182cm的个子有点发挥不开, 但他还是固执地翘了一个。
宗杭乐了。
举手之劳罢了,划拉不了几个字,再加上本身的也填好了,宗杭把钱接过来:“我这是看在同胞份上,给你打折啊。”
老头陪着笑:“阿谁……我不懂英语,能不能帮我填一下?”
绣花枕头?
***
宗杭拿嘴努了努柬埔寨男人那桌:“那边有代填的。”
没想到宗必胜做人真绝,两天后告诉他,让他去暹粒的旅店帮手,职位叫TRAINEE(练习生)。
桌上立了块牌子,上面贴下落地签和出境申请表填写的精确格局。
宗必胜眼睛瞪得跟大眼金鱼似的:“这也值得说?”
那老头叹了口气,悻悻拎包走了。
老头没动,神采有点难堪:“阿谁……要收钱……”
毕竟是第一次出国,凡事图个稳妥,宗杭畴昔瞜了一眼标准格局,发明本身有个处所填得不标准。
是个六十来岁的干瘪老头,穿土黄色带英文logo的旧笠衫,卡其色大裤衩,皮凉鞋,挎着磨毛了的邮差包,脚边是大迷彩行李袋。
宗杭内心感喟,感觉现在这些当爹的,对儿子的要务实在太高了,不能总想着“老子豪杰儿豪杰”,也得能接管儿子是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