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阙家使者求见的时候,彭城相薛礼正在和主簿程肃议论着这两天从下邳汇集来是动静,由是有些迷惑。
“甚么?”
“下邳已有主,何来共分之说?”
“好,好啊!”薛礼大喜,从席上一跃而起,脸上粉饰不住的笑意。
“如何能够?”
两汉期间的公众以郡为国,太守、国相在郡、国中可谓是一言九鼎,权威仅次于天子。`
待他二人行过礼,薛礼这才呷了口茶,虚扶一下道,“二位请起。”
以是薛礼虽觉得程肃言之有理,但是心中却总有几分担忧,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甚么,遂对那来报的郡吏说道,“叫阙尹、牛大出去吧。”
西边就是鄙人邳国南边的这个部分,东西狭小、南北长,下邳郡的大部分县都堆积在这个部分中;东边便是广陵郡北边的这个部分,南北狭小、东西长,这个部分里只要三个县。
薛礼固然成心篡夺下邳的精华之地,但是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得对方吸引了陶军的重视,彭城才幸亏背后动手,坐收渔翁之利。
阙尹在入堂前,就已看到了在堂中安坐的薛礼,现下进入屋中,从速带着牛猛上前施礼。
徐县是下邳西边这一部中间隔淮水、富陵湖湖群比来的北部县城,若能快地占取此县,那么富陵湖湖群和淮水这两个下邳郡南部的天然樊篱就会被彭城据为己有,倚之以抗内奸。
徐县是下邳郡的一个县,位置鄙人邳郡的中部偏南一点,东边是富陵湖等湖群,南边便是淮水。
“陶恭祖倚强凌弱,谋我彭城,逼迫甚急,相国为自主,交际强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只是在部属看来,阙家难成大器,实在不是值得缔盟的工具,说不定我方反而会因之堕入窘境。不久以后,阙家必为陶恭先人欲除的亲信大患,我彭城也将获得喘气之机,偶然候细细策划后路。相国何必与之掺杂在一起,白送给陶恭祖一个对我们用兵的借口?”
太守、国相具是秩比两千石的封疆大吏,而他们上头具有“省察治状,黜置可否、断治冤狱”之权的刺史,秩俸却只要戋戋的六百石,典范的以小辖大。
薛礼矜持身份,自不会起家相迎,只是令程肃出门驱逐。
阙尹二人行礼,阙尹笑道,“程兄乃彭城名流,阙谋只不过是阙家一小卒儿,岂敢劳程兄迎候?”
在琅琊郡把握在泰山诸将的手中,模糊半独立的环境下,陶谦这个徐州牧的手中也仅仅把握有东海、广陵、下邳三个郡国罢了。
“阙先生这是开打趣吗?”薛礼的神采顿时阴沉了下来。
“阙尹、牛猛?”
来报的郡吏恭谨答道,“恰是。”
这二人皆是布衣,抢先一人三十来岁,布衣在身,却掩不住器宇轩昂,左顾右盼之间尽显大族后辈的风采,前面一人身高体伟,腰大十围,长得极其雄浑,只是言行举止间却有些卤莽。
不能携裹公众,就凭阙家那数千没有颠末军事练习的兵卒底子不会是州兵、郡兵的敌手,起事又如何能够胜利?
“淮水以北,尽归相国,我家主公只取淮南五县。”
在二人之间的争斗中,陶谦完整占有了上风,处于优势的薛礼天然有着浓厚的危急感。
“且不说阙宣已经分开徐州多年,不闻消息,我等本来就不了解,这阙宣如何会遣使者前来相见?这使者所来何为?”薛礼听了更加迷惑。
阙家痛恨笮融,一是因受剥削太重,二则一定没有“佛道之争”的启事,阙家既有人参与黄巾起事,可见阙家之人即便不是承平道的信徒,也定是和承平道有些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