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去――”
孟良语还两眼放光的盯着那甩袖子跳舞的美人儿看呢,那人又开口了。
“深夜来访?”他语气颇疑。
她就喜好别人说她野,说她恶棍,说她不像个女孩子。不都说了么,她满脑筋满是男人气势。
从雁荡山的灵峰洞里,就是阿谁……她和小豆子被关了两天的灵峰洞。
小豆子也是个不记事儿的,前一天还被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见着孟良语就咧开嘴笑了。
“豪气”这么个词儿,如何也不该用来描述一个小女人吧?
孟良语的五官实在很精美,虽算不上是清秀,却也算是浑然天成神韵无穷。但恰好,配了那凌厉的眼神,就像是随时都会把人割伤普通。
她穿的,倒像是人家骑马的装束,不过没甚么讲究就是了。
孟良语再次谢过人家。
她穿的不是女装,也算不上是男装,是用裁缝改的。
她转过身去,走远了些。
她笑了笑,持续开口,盯着远方。
“礼部侍郎俄然来访……”
但她晓得,那件衣服是娘亲独一留给她的东西。
厥后……六师姐讨情无果,九师兄相劝无果,三师兄警告无果,师父威胁仍然无果。
她本来不是想问这个的,但“你叫甚么”这几个字却如何也吐不出来,只好换了句话。
“这都是我娘的遗物。”
定是有甚么要紧事儿吧。
……当然,过后她还是乖乖的给小豆子报歉了,还赔了两包阿炎特地留给她的山查糕,给她心疼坏了。
头发束在顶上,神采飞扬。就是耳边的几缕碎发不太听话。
不过,那把破褴褛烂的剑倒是不一样,那是孟良语捡来的。
不是长裙,而是裤子。不是绣花鞋,而是利索的黑靴。
夜里的冷风吹过,有些冷。
孟良语倒也实诚,嬉皮笑容的就说了,“我看起来不像是穿得起这身儿衣裳的人吧?我本来也就买不起,把我自个儿卖了也买不来双袜子。”
“穿的也不像个女人。”
厥后那剑她就一向带着了,毕竟是她从雁荡山上带下来的独一一样东西。
而这个模样,方才好。一分未几,一分很多。
“嗯?”
“主子。”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
在全部皇城里最高的处所,也一样没有人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