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夙来寡淡的冰块脸现在竟多了些缠绵柔情,像不食人间炊火的神仙青年初沾尘凡情爱,眉梢眼角都带着切磋的笑:“我想听夫人再说一遍。”
冷着脸检察我的伤势,大手在握住我胳膊时,我喊了声疼。
因而纠结半晌后,我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向他示好:“我对不起你,总让你受伤。刚才你被砸的那么短长,必定疼死了,龙玦,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还不起。”
“不准考虑!”
水车轰霹雷隆地浇了好久,才终究勉强为城隍庙留下一副空框架。
“我还觉得你又去找人打斗了。”我将头枕在他被血浸湿的胸口,惭愧道:“我如果警戒性高些,就不会出这类事了。你疼不疼,那根房梁必定又把你背上伤口砸裂了。”
我不美意义的缩脑袋,趴在他怀里嘟囔:“你都闻声了……还问。”
我本来都快趴他怀里睡着了,却愣是被他这句话给吓复苏了。
我脸红,有点难以开口,但考虑到他刚才在那种环境下还捐躯救我,只顾安抚我,我实在,谢毫不了他。
我趴他怀里委曲:“我这不是没打盹么?”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半梦半醒,我伸手,仿佛摸到了一片硬邦邦、硌手的东西。
我一颤,眼疾手快地回身,一把将他的头护进了心口。
说完,搂着我的身材就腾空跃起,身上极具威压的力量破开仗势汹汹的木窗,携我一起没入了冷风萧瑟月影昏黄的深夜里。
光砸在我胳膊上就已经痛得我快哭了,很难设想刚才我如果不护住他,木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