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很深,重新顶明月的高度来看,应当不到子时。明霜缩在地上抱膝发楞,换下的衣裙上全都是泥,还得由江城来给她洗。不晓得畴前给女人家洗过衫子没有,她从洞里望出去,瞧着他的背影感到很奇怪。
她乖乖应了,把几个脑袋扔到火里去。吃饱喝足以后,明霜又闲着没事干了,头钗许是落在了水里,青丝散了一地,她伸手扯了扯,也是一把泥,干成了块儿。
她灵巧地点头:“诶。”
“无妨事的。”他宽裕地别过脸等候潮红散去,“没伤到骨头。”
等返来时,江城还抱了一堆干柴,两小我就坐在火边。她只要不说话,他就不会吭声,氛围生硬得有些难堪。
“嗯。”
明霜不明以是,“背上呢?我记得你护着我的时候被石头砸到了。”
江城叹了口气,俯身去把她抱在怀里。
江城不敢深想,暗叹着岔开话题:“岸边地上凉,您腿不好,不要坐着了。”
明霜靠在他身边,一面他背后缩,一面又忍不住再去瞧方才那条青蛇。春夜里,山中尽是虫鸣声,清脆清脆,她俄然问道:“小江?”
“有没有被咬?”
明霜笑意渐浓,“那我和郡主呢?”
“……”江城无法,“部属不算女人家。”
洞外,月色沉寂,薄云缥缈。
“诶——”明霜一把揪住他,“你走远了,我如何办……”
火堆旁横尸遍野,转眼间又让她吃了两三条,江城加了些柴禾出来,俄然感觉明霜是小我才。方才见了蛇还吓成那样,这会儿却拿着蛇头在手里把玩,涓滴不见惧色。
干柴又爆出火星子,啪啦一声响。
江城被她瞧得非常无法,毕竟还是败下阵来,顺服地将深衣褪了。
这是变着法儿说他是个娘娘腔么?
洞外的溪水潺潺流淌,水面飘着山里落下的树叶,清澈见底。明霜凑在岸边瞧着水里倒映的本身,满脸是泥,难为她还在火堆边吃了那么久的蛇肉,想起来“噗嗤”一声就笑了:“好丢脸,仿佛怪物啊。”
看她怕成如许,江城心下一软,只好道:“部属去洞里看看。”
明霜抓着他衣袖,心不足悸地转头看,“没、没有……”
江城还真是很少看到有人这么描述本身的……
这辈子都没见过蛇,明天年是开了眼界。
这小我嘴很硬,打死不肯承认,她也无法。
江城将已经烘干的衣裳细心搭在她身上,明霜缩了缩肩膀,用心别过甚没理睬他。
她指尖染了蔻丹,衬得肤色白洁,细嫩的触感从早已成疤的胸口上拂过,江城不由喉头一紧,连呼吸都非常起来,忙回身避开她,缓慢将衣服穿上。
“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