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在繁花似锦的海棠林中闲游,安闲舒畅地穿过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迷阵,间或立足,赏识这明丽到极致的花海。盛极以后便是式微的到临,海棠花期将尽。
谢初今将纸条翻开,大略地扫了一眼,最早瞥见落款处的“唐楼”俩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纸条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道:“又是你,小白脸!”
“前面另有一句话。另,何涛已现身,特奉告。何涛是谁?小白脸甚么意义?”
谢成韫接过锦囊,纵身一跃,跳下湖面。
“谢女人,出了何事?”宋晚问道。
谢成韫愣了一瞬,对谢初今道:“阿今,把锦囊给我。”
谢成韫惊诧,“纸条上说的甚么?”
他将纸折好塞入锦囊,将锦囊绑在箭头处,起家,随便选了竹楼中的一扇门对准,搭箭开弓,手一松,木箭离弦,一声箭啸,向高空奔驰而去,划出一道弧线后落下,射到门上,收回叮的一声。
“阿今,如何了?” 谢成韫闻讯赶来,看到门上的箭,“阿今受伤了没有?”
从皮郛中取出一个锦囊,将木药盒中的十颗药丸十足倒入锦囊中。又从皮郛中取出一支细毫笔和一张纸,蹲下身,握着细毫笔在湖水中沾了沾,在纸上写起字来。纸是水写纸,遇水则变黑,被笔尖写过之处,一行黑字闪现出来。
谢成韫笑了笑,道:“公子真的不欠我甚么,你我实在已经扯平了。”说完,素手一伸,将锦囊递了畴昔,“至于这药,还请公子收回。”
他在海棠林中转了转,找到一株有嫩枝的海棠树,从靴中抽出匕首,割了一长一短两截枝条下来。从随身照顾的皮郛中取出一根细弦,绑在长枝的两端,做成了一把与江心屿射杀巨蟒时差未几的简易弓,又用匕首将短枝的一头削尖,另一头刻出凹槽,做成了一支箭。
“我没事!”谢初今正在拔箭,箭插得深,他一咬牙,用力将箭从门上拔了下来,取下箭上绑着的锦囊,取出一颗玄色的药丸,猜疑道,“这是甚么?”
中午的阳光盛极,如火如荼。湖面的雾气早就被蒸腾一空,只剩下那栋秀雅新奇的三层竹楼,第一次直剌剌地展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