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乐得不可,前面那人俄然慢下了脚步,立在原地不动了。
夙迟尔滑头地眨了眨眼,思路如脱了缰的野马,苦中作起乐来,脑中闪现出一幅画面:谢成韫慵懒妖艳地斜靠在贵妃榻上,身上趴着一只毛茸茸的长着一对桃花眼的哈巴狗儿。谢成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着哈巴狗儿的脑袋,那哈巴狗儿伸出舌头,奉迎地朝谢成韫摇了摇尾巴……
陆不降又叮咛另一名家仆道:“去,把那老酒鬼叫来。”
夙迟尔带着哭腔道:“听清了,听清了。但是,谢姐姐的十二都天距此不过七八里,为何要舍近求远?我转头去叫谢姐姐过来帮手好不好?”
唐楼的脚下有些不稳,身材晃了晃。
顾不很多想,她撒开脚丫子就往回跑。双眼被泪水和汗水恍惚,一起不知被绊了多少跤,不知被树枝划伤多少次,她都顾不上喊疼,只是一个劲儿地跑。
谢初今走上前,蹲在唐楼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道:“谢成韫,他还活着,别慌。”
“我去天墉城找他。”谢成韫对谢初今道,“阿今,这里就交给你了。”话音一落,提脚就向前掠了出去。
谢成韫对夙迟尔道:“夙女人,唐公子人在哪儿?”
苏又眠仓猝将苏愫酥护在身前,道:“她知错了,你打她做甚?你吓到她了!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要打要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