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冬一起走一起赞叹,一起赞叹一起可惜,美景近在天涯却从未得见。
她把元冬叫了过来,“你去跟舞月说一声,就说我想去这寺院内里逛一逛,毕竟在这儿住了三年都没有出过房门,闷也闷死了。如果她也要跟来,你就说肃哥哥还没来,让她在这儿等着肃哥哥。”
虚若一窒,窘道:“师父……”
谢成韫走近一些,悄悄地立足旁观。
谢成韫一看,本来是一本根本的内功心法。虚若也算故意了,她将心法放好,对虚若和戒嗔拜了拜,告别了二人。
“宋女人,我姓谢,是虚若师父的门徒。师父他不便出来见你,你有何难事可否与我说说?”谢成韫暖和道。
谢成韫开口:“空见师兄,是我,我找师父。”
她为何而来?谢成韫倒还从未细心想过这个题目,想了想心中一片茫然,因而她干脆问道:“大师可知我为何而来?”
虚若道:“不必说与我听。”
戒嗔冲瞠目结舌的谢成韫挥挥手,“快去快去,早点告终也好早点让你师父收心,老衲人我好不轻易逮着他下回棋!”
虚若道,“并非我要回避,实乃她本身不肯放下。该说的,畴前早已说得一清二楚,再胶葛下去只会牵涉越深,令她更加放不下。”
谢成韫答道:“我来与师父告别。”
两人踏着厚厚的落叶,落拓地走到了虚若的禅院前。
谢成韫笑道:“三年对师父而言如白驹过隙,我却感觉度日如年呢!”
空见奇道:“我劝了她好几次了她理都不睬,你说了甚么她就走了?”
戒嗔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悠悠吐出四个字:“见机行事。”
谢成韫若无其事地笑道:“大师放心,没有甚么不然,人都没了,我上哪去胶葛?”
虚如有些惊奇,“三年这么快就到了?”
房中,舞月和元冬睡得正香。桌上摆放着金饰包裹等物,是元冬临睡之前清算好的。明日,该是回家的日子了。
虚若薄唇紧抿,俊朗的一字剑眉拧成一线,气味有些不稳,显出一丝意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