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韫当机立断,将满身内力倾泻到鸦九剑上,趁蟒头逼近面前之际用力一插,将鸦九剑猛地插入逆鳞边的间隙,倾尽尽力一撬,将整片逆鳞生生撬了下来。
累了半天总算到了收成之际,谢成韫内心一喜,正要走畴昔,被唐楼一把扯住衣袖,“别畴昔!”
谢成韫明白过来,唐楼是筹算通过辩白竹叶打在竹身上的声音找到有酒的那一株。他这一招全面撒网重点捞鱼妙是妙,可苦了谢成韫,不但要遁藏和斩杀围攻本身的毒物,还要分入迷来顾着唐楼,一把鸦九剑使得天花乱坠。
唐楼一手抱着谢成韫,一手将插入巨蟒喉中的匕首拔了出来。他嫌恶地看了看匕首,上面沾满黑红黏稠的蛇血,滴滴答答往下贱。撩起谢成韫的袍角,擦了擦匕首,“归正你身上已经惨不忍睹了。”将匕首插回鞘内,支出靴中,低头俯视着怀中的人,薄唇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含笑,“到底是谁护着谁?”
唐楼微微一怔,神采庞大地盯着火线比本身矮上很多的身影。
谢成韫忙里抽暇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么沉重的体力活,的确是,比犬还累!反观唐楼,在一边轻松舒畅地甩着竹叶,如同天女散花,风采翩翩。
巨蟒仿佛感遭到了谢成韫的游移,抓住这可贵的机遇,血盆大口一张就要将谢成韫生吞!
竹子离他们三四丈远之处,胳膊粗细,长得甚是奇特,其形状与四周的竹子大相径庭,竹竿的节片像龟甲又像鱼鳞,凹凸有致,一节一节不法则连接,构成龟壳般的斑纹。如此怪竹,就差刻上此处有酒四个大字了,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唐楼撒完一把竹叶,闭上双眼凝神聆听。
如此这般几个回合以后,终究听到唐楼道:“找到了。”谢成韫如蒙大赦,从速问道:“在哪?”
巨蟒一击不成,调转蛇头,扯开血盆大口,呲着尖牙,再次朝谢成韫扑来。谢成韫忽见银光一闪,本来是那巨蟒的喉部一片碗口大的蛇鳞在熠熠发光。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谢成韫后知后觉在内心揣摩开,何来辛苦之说?那里辛苦了?不过,她的猜疑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明白了。
唐楼不置可否,轻抿唇角,嘴角划出一道美好的弧线,提气顿足腾空一跃,向竹林中飞去。谢成韫紧跟着他身后。
其结果之立竿见影,与捅马蜂窝没有别离。毒物们循着声响和蔼味倾巢而出,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号召着两位不速之客。
谢成韫不敢怠慢,运劲筹办再次进犯,但觉行功滞涩,想是在闭气之前还是着了这牲口的道,少量的毒气已使她功力大打扣头。硬着头皮再使鸦九朝蟒身连斩几剑,剑锋过处留下道道血口,鲜血从伤口迸裂而出,染红了地上的枯叶。
落空内力的护持,谢成韫被蛇口喷出的毒气迷得神态不清,被蛇尾缠得几近要散架。眼皮刹时变得千斤重,再也支撑不住。又要死了么?就如许死了?不甘心啊,她还没奉告唐楼她的真名,还没让唐楼见过她的模样,她才方才找到他,她好不轻易才找到他,她另有很多遗憾没有弥补……
越往前,只感觉腥臭气味越来越浓,仿佛有甚么不对劲。
“门主体力如何?”
巨蟒并没有行动,只是从口中喷出淡淡的绿雾!先前让人堵塞的腥臭应当就是这绿雾的气味,两人因为屏着气,涓滴未受绿雾影响。
巨蟒被猎物的进犯激愤,嘶吼一声,暴风吼怒,蟒尾如同粗大的石柱普通带着吼怒的劲风朝谢成韫砸来,谢成韫忙用鸦九一挡,蛇尾与剑脊撞在一起,又是一声金鸣,谢成韫被震退数步,虎口模糊发麻,这巨蟒好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