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今背着谢成韫在暗道内奔驰,一起喋喋不休。
屋别传来唐肃的声音:“谢成韫,你出来罢!我说过,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谢初今,你倒是小我才,可惜你跟我作对,跟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了局。”
不过,还是火冒三丈,怒道:“谋财害命啊!是你小爷我!站着乞贷,跪着索债,真是世风日下!”
唐楼不着陈迹地看了谢成韫一眼。
“谢公子,别打动。”唐楼道,“还用不着冒死,此乃我教烧毁的一处据点,设有暗道,此前我已查探过,暗道仍旧无缺,能够利用。待谢女人引毒结束,我们便可从暗道逃脱。”
“不晓得,刚才飞出去的。”谢初今道。
唐楼闻言,眉峰突然拧紧,闪到谢初今身边,捏起那只胡蝶。
“还不晓得是跟哪个老色鬼的讨论暗号呢,这口味真够重的!”
“晓得张大婶骚,可没想到这么骚啊!”
“谢女人在替她引毒。”
谢成韫吐了一口气,“好了。”
半开半阖之际,影影绰绰间有人从暗道跳了出来,一掌推开压在她腿上的横梁,二话不说将她背起,突入暗道,与此同时,整座宅子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崩塌。
谢初今哼了声,扯下假脸,“我姑姑人呢?在哪?我有事要找她,你叫她出来。”
“引毒?肇事精中毒了?唐肃下的?”
“好罢,我等你一起走。”谢初今说完,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哼,关头时候还得靠我罢!”
“幸亏小爷我机警,见你迟迟不出去就晓得必定出事儿了!”
“你大爷的,好你个小白脸,如何不早说!害老子瞎担忧,小命差点就交代了!”
他持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闷声道:“谢成韫,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要你还我情面了。”
“你!”
唐楼笑道:“谢女人现在不便出来,不如谢公子先进屋说话。”
青竹猎奇道:“这是哪儿来的胡蝶?”
“呵,肇事精,中气实足啊,我看你也没甚么大碍嘛。”谢初今挑眉,“唐肃都毒不死你,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张大婶”一起扭着屁股,跨太小山似的城楼废墟,终究出了城。一把扯下头巾,一脸嫌弃地看着它,就这么一根破东西,害他找了好久,幸亏他家洗衣服的仆妇也喜好戴这玩意儿。抽了抽嘴角,世上竟然另有如此艳俗的东西,的确不能忍,将头巾向身后一抛,提腿快速向城外疾冲而去。
谢初今坐在灯旁,百无聊赖地逗弄着停在他肩膀上的一只灰扑扑的胡蝶。
只闻声火箭破空之声不断于耳,屋外火光熊熊,一时之间昏黄的天下亮如白天。
“大爷的!唐肃这只凶险的老狐狸,公然留了背工!”谢初今骂道,俄然脑筋转过弯来,一副“我看你比唐肃也好不了多少”的神情看着唐楼,“如何,这不要钱的劳力还用上瘾了?劫完法场不算,还得送佛奉上西啊?就你家肇事精是个宝,我姑姑就该任劳任怨让你们使唤是么?”
“滚蛋,我才没有这么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恩公!”
唐楼走到衣橱前,将门翻开,对谢初今道:“这是暗道的入口。”又对青竹道:“青竹,你先走!”
唐楼细心打量了“张大婶”一眼,忍笑道:“本来是谢公子,是唐某眼拙了,没能认出来。”
谢初今吼道:“滚!老子本日便豁出命去,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说完就要往外冲,被唐楼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