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天气不早了,还请前辈在此安息一晚,明日一早我随前辈解缆。”唐楼叮咛仆人道,“带梅前辈去客房。”
梅修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此事对少城主而言该当不难,毕竟少城主已经胜利过一回了。”
“多得喝不完。”
仆人安抚道:“老伯,想开些,世上佳酿何其多,何必固执于那一种。”
保卫将梅修齐带到一座青砖黛瓦的高堂广厦前,对梅修齐道:“老伯,这便是少城主的居处了。”
与他毗邻而坐的是两名剑客,再畴昔一桌坐着的是一名边幅平常的年青女子和一个七八岁摆布的孩子。
“哼!我这支鲜竹酿,对那内力不稳之人来讲不啻于灵药灵药,只要每月饮上一口,不出半年,便可筑稳根底!”
仆人领着梅修齐进了正厅,对梅修齐规矩地浅笑道:“老伯请在此处稍候半晌,我家仆人也才刚从外头返来,现下正在换衣,很快便会过来与老伯一叙。”仆人叮咛人给梅修齐上了一杯茶,便笑着退下了。
梅修齐跟从仆人拜别。
城内气势更加恢弘,城中修建多以巨石垒砌而成,乃是不折不扣的石城,梅修齐难掩心中的震惊,魔教之势果然日盛矣,他日不定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
仆人道:“老伯的酒竟然另有此等神效,真乃无价之宝!”
唐楼收起笑,安静道:“师父,我非去不成。”
“唐某也不知,自两年前一别,便再未见过她。这个忙,唐某是无能为力了,还请前辈包涵。”
梅修齐捋了捋白须,道:“老朽此生最为对劲之作,便是第四支鲜竹酿。只可惜,那第四支鲜竹酿现下正堕入穷凶极恶的险境当中而不成得。老夫年事已老,如果不能在入土之前尝上一口,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蜀中绵州的一处酒楼。
上面传来一声“等着”,便不见动静了。
唐楼笑了笑,“怎的这般严厉?又有女人上门来找夫君了?”
“我若替前辈将它取回,前辈是否肯割爱,将一半赠我?”唐楼开门见山道。
仆人问道:“老伯这酒另有何服从?”
“尝尝看总没错嘛?万一他们就管了呢!”
唐楼叮咛仆人送客。
“恰是。少城主的本领,早在两年前老朽便已见地过了。是以,老朽觉得,世上能助老朽取回这第四支鲜竹酿之人,非少城主莫属。”
“非也,非也。”梅修齐从速摆手,“少城主曲解了,两年前那支鲜竹酿早已成昨日旧事,老朽本日乃是有求而来。”
“梅前辈。”唐楼的声音在梅修齐身后响起。
唐楼略微一笑,“恐怕要令前辈绝望了,那次唐某乃是与人联手才满身而退,何况真正有本领的阿谁并非唐某,而是与唐某一同下去的傅门主。”
此时离中午另有一段时候,酒楼当中并未坐满,大堂当中只稀稀拉拉坐了几桌人。
“哎,别提了,还不是醉虹楼的小翠,让哥哥我日思夜想的,我好不轻易攒够了银两,想把人给赎出来,那可爱的老鸨临时抬价,就是不放人。”
梅修齐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点头,“不了,多谢少城主的美意,老朽就未几叨扰了,既然如此,老朽这就告别了。”
“少跟我嬉皮笑容的!我天墉城少了你的酒喝?”
“不喝到那甚么鲜竹酿你会死?”
“我自有分寸。”
梅修同心中郁塞难抑,边走边叹,“哎!可惜了我这四十八年的鲜竹酿,莫非永久不得见天日了么?可惜!可惜啊!”
梅修齐回身一看,倒是唐楼自正厅步出了。
……
“高傲山剑会一别,已两年不足。”唐楼眉尾斜飞,眼带笑意,“不知梅前辈此番前来,但是要与唐某清理前辈那支鲜竹酿的旧账?两年前得了前辈的鲜竹酿却不告而别,唐某一向等着前辈前来讨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