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药铺调集了尽能够多的药材,连那些希少的宝贵药材,如果有人下了订金,也能给客人找来。
“恰是。蜜斯明天看起来很欢畅呢,奴婢见了也欢畅。蜜斯就应当每天这么欢畅才对。”奴婢打量着谢花宝,每当谢花宝这个病发作的时候,她都是郁郁寡欢的。但是明天倒是例外。
端五去倒水给他洗脸。
“端五,你信赖我,我只是为了事情。我的确是给谢蜜斯看好病就出来了的。”倪重阳扳过端五的肩膀来,说。
“那花名迷迭香,气味芳香,还可平静止咳,偶用有效。”倪重阳耐烦解释道。
刚一进门,映入视线的是多彩的风景。漆红色的大门内,正对着门的是一块花鸟屏风,屏风后,粉色的幔帐垂下,谢花宝,就躺在幔帐前面的床榻上。
正
“谢女人道久病成医,莫非女人有甚么恶疾不成?”倪重阳问,“如果冒昧了,女人不说便是。”
这是倪重阳的风俗,在倪重阳看来,看病治人,是一件严厉的事情。
“不敢。”倪重阳说。
倪重阳端起茶杯悄悄抿了一口,用鸡毛掸子把身前的桌子掸了一遍。
只见这谢花宝一副熟睡的模样,呼吸也是均匀温和,若不是事前告之有恙,还真是看不出来。
谢花宝说:“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紧,只要倪公子情愿来,便是莫大的幸运了。”
“你还抵赖。”杨端五说,“我一向觉得你很诚恳的,你如何也会扯谎呢?”
杨端五沏了一杯红茶给他,他喝了一口,很当真地写起来,不过就是明天的病情记录的。
谢花宝仿佛也闻声了倪重阳的话,嘴角微微一动。
倪重阳在家仆的引领下,穿过一片小花圃,来到了谢花宝的主宅边上的厅室。等待谢花宝叫喊。
倪重阳问:“想不到谢女人对《医策》也有研讨。可贵。”
倪重阳眉头微皱,对妇人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这妇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李掌柜在店里忙前忙后,批示着几个伴计把新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未完待续。)
倪重阳打量了一下,这中年妇人神采发黄,神采愁苦,身上的衣服打扮也略显朴实。
“我每天晚归,还不是为了我们更好的糊口。你如果明天和我去,我给人看病,反倒不便利。归正我在李家药铺做郎中,也是临时的,不久我就不去了。你便能够白日也看到我了。”倪重阳哄着杨端五。
镇上,李家药铺作为清河县最大的药铺,出去的都是达官朱紫的贴身主子,进收支出的倒也频繁。倪重阳待了几日,就已经对店铺里的药材把握很透了。
“当然是在店铺了。”
谢花宝对奴婢说:“给倪公子端一张凳子。”
谢花宝取了药,深深地看着倪重阳,叹了口气,便走了。
杨端五接过,见刺绣上是一对比翼双飞的鸟儿,做工邃密,针脚踏实,很欢乐:“多谢如湮,绣了这么好的帕子给我,今后我可要随身带着了。”
当晚,倪重阳将迷迭香放在了谢花宝的房内,交代几句以后,便分开。
倪重阳老是很晚才返来。
谢花宝但见玄色的药汁盛在鲤鱼跳龙门图的青花瓷碗内,很有喜感,她鼻子抽了抽,那浓烈的药味也仿佛淡了,便问:“这药但是倪公子开的那副?”
随后,倪重阳让丫环拿药去煎,让谢花宝服下。
丫环将倪重阳引到内屋坐下,才去唤醒了谢家宝。
她穿戴浅紫上衣,淡蓝绸裙,衣领处缠系一根赤红色缎带,腰带轻垂,一头乌黑的云髻,只插了一根胡蝶簪子,雪肤凝脂,秀眸眨动,两瓣花唇斜斜上抿,好个端庄斑斓的大师闺秀!
“蜜斯,夫人给你请的先生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