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完,门别传来仓促忙忙的脚步声,一名战兵跑到大堂上,行了个军礼,喘着粗气说道:
“打蛇打七寸,既然此次闻香教露了头,就要将其完整摧毁!”
山东巡抚颜继祖听闻此事,就连寿光都已经沦陷,顿时大惊失容,连发文书号令山东总兵刘泽清率所部进剿。
李岩“嗯”了一声,又在深思。
这“调剂”却调剂个没完,刘部按兵不动,只是连日驻扎在益都,对于出兵协剿的事情只字不提。
对于白莲教的枝脉错综,不由又让人浮想连翩。
董有银不厌其烦的挥挥手,大大咧咧说道。
“闻香教不除,迟早是山东大患,若想完整处理闻香教的隐患,闻香教主林易纶,必须死在山东!”
“谨遵镇台军令!”
一时候,安静了没多久的莱州府又是兵器大起,风声鹤唳。
“昌尤,命你遴选十二名技艺健旺的嫡派盐丁,乔装成乱民潜入寿光,只要把江义活着带返来,本镇升你为战兵千总!”
“游击将军董有银,命你与游击将军高亮统带两千战兵进援,务必将乱民堵在平度州境内,毫不能危及到府治掖县!”
董有银、高亮与刑一刀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出列,行过军礼后寂然说道:
待两人下去后,王争看向另一侧,道:
谈及闻香教,几个河南的新晋正兵军将无不是神采顾忌。
想找到林易纶,江义这个独一的接口人是关头,必然不能打草惊蛇。
“只是那林易纶夙来行事诡异,传闻有好几套行头,男女皆有,怕周、邱、唐这三个在山东的香主都不必然能见过他的真身。”
平度州境内有一千余的新招正兵驻守,由千总费鹏飞统带,大部分驻扎在平度州城,其他的分离在几个县城内。
据李岩所说,前些年刚从河南分开的时候,闻香教主林易纶的真身就在河南,既然教主本身在河南,各大香主必然也在,眼下山东俄然出事,怕早就是预谋策划好的。
冀、鲁、豫、晋、秦、川各地几近都有闻香教徒的踪迹,但是闻香教和遍即天下各大省的白莲教比拟,却又是孩童与大人的辨别。
王争深知,闻香教还没到尾大不掉的时候,趁着眼下各地没甚么大事产生,最好还是安闲的将这个隐疾肃除。
但是闻香教不在建奴犯境时,反而挑了这么一个安稳时候起事,究其启事,即便是李岩也说不准,或许又在暗害着甚么。
“说一千道一万,这闻香教就是个祸害,既然刘泽清不敢招惹,咱登州营就出马剿了他!”
蒲月初,闻香众乱祸及莱州,时任登莱巡抚徐人龙一方面集结民壮保卫掖县,另一方面行文山东巡抚衙门与登莱总兵王争。
“你剿了这些乱民有甚么用,不毁灭真正的教众,今后说不定甚么时候再蹦出来一次,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吃不饱饭的乱民!”王争摇点头,沉声说道:
同一时候,王争的军令下达到各地,各地抽出驻防正兵一成,赶往平度州、胶州沿线设防,登州府临时规复宵禁。
......
“启禀镇台,两日前,闻香教乱民六千余聚众围攻潍县,驻守把总林利率军奋力抵当,连送塘陈述急!”
王争拍案而起,冷声说道:
李岩神情中呈现一抹狠色,拍案道:
“的确是有迹可循,眼下带着乱民浩浩大荡往莱州府来的,应当只是周、邱、唐这三个香主之一,江义绝对不会来,他们几个在各地起事,而闻香教主林易纶暗中策划!”
“按闻香教以往行事的气势,一旦肇事,起码也如果几月,乃至是一年前就在运营,固然行迹不定,但却也有迹可循。”
数千的乱民可不是个小数量,登州营全数的正兵也就几千人,对闻香教招收乱民的速率称奇一番后,王争当即命令调集将官商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