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需求王争担忧的事情太多了,此次的升官也只是水到渠成,迟早都是会有的。
要想把控住宁海州地界,第一需求的是人手,第二便是银子,这两样是王争最不缺的,但倒是上一任的守备韩大虎最缺的。
武官中像韩大虎这般正端庄经的,很少能寻到捞银子的体例,每天还要派人往各个衙门送银子疏浚办理,最后剩下的那点银子赡养仆人都是困难,到处宽裕,又谈何复兴武备?
那里比得上那些京官,一边不遗余力的捞着银子,一边又是装模作样的抨击朝政,即便如此的尸位素餐,在外那也都是以‘清流’之名到处鼓吹歌颂,崇祯天子也是无可何如。
如果正五品的文官,那可就了不得,这只是职位寒微的武官,或许在文登、宁海几地,王争的名头是如雷贯耳,如果走出这个地界,那就没有甚么人瞧得起了。
普通的守备,还要看是否务实,不务实的与那些蛀虫普通的文官也是无甚辨别。
巡检司下辖每个处所的盐丁数量都是有限的,俄然多出一块地盘,人手立马就是严峻起来。
不说其他处所,仅是南北两直隶的世家勋贵后辈,四品五品的武官职衔挂在身上的各处都是。
管清天也是不成开交,他是王争个人独一的文人,底子就忙不过来,不得已只好亲身去招了几个文士帮协。
不过话说返来,王争是不普通的守备。
当然了,如左良玉这类仗着人多不惧朝廷,一旦缺钱就是换处所纵兵劫夺的,比拟王争比银子也是很多。
返来后也没在文登多待,立马就是带着王争的文书飞马而出,每小我都有一块卖力的地界,卖力核实宁海、文登各卫各所的官田、农田与营地,本地军将面上也都是非常派合。
山东这边的军将,就像文登营坐营官一样走马灯普通的换,帅府官署刚建了不到一年就要拆了换成守戎府邸,以是根基都没有甚么自主的权力。
一个新任的守备,就连宁海的知州王得乐都并不存眷,只是在传闻继任的是王争后这才暴露讶异的神情。
固然王争比来是风头正盛,在这边的地界也是堂堂的五品守备坐营官,但宁海的知州王得乐仍然是冷酷至极,就连派一个家仆装模作样的过问一番都没有。
不过王争升为守备坐营官后也有了另一个便利之处,那就是他部下的盐丁都多了一个新的身份,能够用官兵的身份上街,设的缉盐关隘也有了另一个更加正式的名头,谓是‘关卡’。
王争手里一下子多出了宁海州这么一大块处所,到州城上任倒是不焦急,但这些处所的盐货买卖和处所端方但是要尽快建立,要让他们晓得仆人是谁。
一方面顶着巡检的名头日进斗金,手里握着两河盐务,麾下盐丁成群,另一方面又有统兵权柄,能够正儿八经的招募战兵,扶植大营。
倒不是王争用心在摆深沉,恰是因为对此心知肚明,再加上迩来不竭恶化的局势,这才有了方才的沉吟不乐。
大明以文统武的端方已经持续了两百多年,不要说王争这个小小的守备坐营官,就连处所上总兵参将之类的大将,都要归朝廷派出的文臣节制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