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各地的哀鸿公然如王争所猜想的那样,为了报仇,练习是一点也不含混,看来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
各地的朱门大户都是在内图个糊口舒畅,在外讲究彰显身份的人,常日青盐也都是随买随用,没有谁想到储备。
“现在新兵们练习的如何样了?”
点点头,王争也只是问问。
虽说还比不上鞑子的精钢虎枪,但却比本来用的卫所制式长枪强了很多。
按照目前把握的各地情势来看,原产青盐的陕甘等地已经被流寇祸害,短时候内没法出盐。
“据江大传返来的动静,浪里白条放话说是要在十今后决斗五文河,一战定下宁海水路的归属。”
“争哥,江大那边出事了!”
冷哼一声,王辩论续说道:“你另有甚么别的事吗?”
看动手里这小小一包青盐,王争仿佛看着聚宝盆一样的两眼放光。
“就是杆子们都催我来给拜个暮年,这点盐货是大伙的情意,大人必然要收下。”
这但是商机,王争问:
农夫军得胜后,反倒调头北渡逼进泗州、徐州,复入河南,部分农夫军转进陕甘等地,阵容浩大,沿途百姓流浪失所、十室九空,商路断绝。
王争在房间中缓缓踱步,那浪里白条半年来都没有迈出金水河一步,本来是想要归并两河水寨。
接过这个小包,王争捏了捏,闻见一股特别的香味,俄然感觉心神轻松很多,很有兴趣的问:
牛平亮送给王争青盐产自陕甘一带,也有另一个说法叫池盐,王争手里的赤山盐是海盐,说白了就是煮海熬盐,这是盐货里最劣等的一种,而牛平亮拿来的这一小包青盐则是盐货中的上品。
“大人不晓得,现在各地乱象四起,能出青盐的几家盐场都被流寇劫掠,掌柜的都跑了,想搞到青盐就更是难上加难。”
“看来这个刘备是被我们逼急了,甚么脸面都顾不上了。”
王争手里的海盐平素最多也就二两银子一旦,与青盐的代价比起来却成了笑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到了断货的时候固然都是悔怨,但还是不屑去用那低了一档的井盐、淮盐、鲁盐,海盐就更是想都不会想,宁肯多花些冤枉银子,也要持续用质地上乘的青盐。
既然浪里白条已经脱手,想必金水河其他的几家水寨是被他兼并了。
来了兴趣,王争细心闻了闻手里这一小包的青盐:
现在文登营可算是鸟枪换炮了,再也不是布衣,大家都换上了内衬的皮甲,几百杆长枪也都是重新让匠户打制过的。
“登州想寻到会制青盐的徒弟和灶户可太难了,就算能找到,没有陕甘的井池也难做出原产地的质量。”
话说到这里,牛平亮俄然扭捏起来,谨慎的从身侧取出一个灰红色的小包,递给王争后说道:
正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过来,出去的是黄阳,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了一眼王争,牛平亮止不住的叹服,不怪乎王争短短几月就能坐上巡检和千总的位子,不但是敢杀敢做,脑筋里想到的也是太多了。
听到黄阳的话,王争沉吟一会,说道:
现在江大俄然来信,必然是产生了甚么难以措置的事,王争沉声问道:
“差未几了,那些哀鸿规复的很好,一练起来都是拼了命,整天喊着练习没意义要上疆场,有义井庄的老兄弟们带着,打浪里白条这类部下败将应当是不难。”
“小的也没甚么事了,那些杆子们怕又是在偷懒,这便回金山左替大人看着盐路。”
......
比及牛平亮走出去,黄阳叮咛两个兵丁站在内里看着,然后谨慎的关上门,抱拳道:
只是青盐的原产陕甘等地盐场几近都被流寇帮衬过,掌柜和帮工不是被流寇胁裹了去,就是成了无家可归的哀鸿四周流浪,盐井也多数被毁,用一担就少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