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的嘴一撇:就是森工退休的阿谁?
我现在也顾及不了脸面了,平时到镇上收褴褛卖,偶然干脆到省会街上乞讨了,这就是你们看到的一个退役甲士、省劳模、工段长现在的模样,要臊皮的不是我本身,是我们这一代森工人的哀思。
梁厅长私家取出了一大叠钱塞给吴洪林。
想起吴洪林年青期间,那种意气风发风趣诙谐的场景历历在目,而现在蕉萃不堪沉默寡言,二者构成光鲜的对比。我不由唏嘘不已。
父亲说:从甚么角度来了解这个山区的窜改,退耕还林、天保工程还是一体两翼?我们的带领在思虑,老百姓在张望,森工人在寻活路。在体制内一辈子,并为之兢兢业业事情了一辈子,末端,却被嫌弃和丢弃,这就是实际的糊口。如果说体制不会错,错的莫非是我们?
梁厅长揭开锅一看,是一碗米饭,上面盖了些剩菜,桌子上另有一个盘子,盛有两块豆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