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起来了,我的部将陈国瑞、成保他们要我演出杀人不见血的绝技,捉来一名捻属,让我试刀,我当时喝多了酒,按他们说的办了。我真的不晓得她就是你娘,我有罪,我该死,可杀捻属你也晓得,这是我的号令,为了完整将你们毁灭,我实不得已采纳了这个别例,但我不晓得那是你娘啊!看来,你是位孝子,替你娘报仇,应当应当。为了给你娘报仇,你就把我的头割去吧,一来让你娘在地府之下安眠,二来也为你落个孝子的好名声,让世人敬佩。”
没想到桂三暗中叛变,陈国瑞大怒,诘责桂三:“桂三,你个狗儿,方才你说的话全都当放屁了?为何临阵逃叛?你觉得张宗禹就不杀你吗?”桂三大声说:“子早就不想为你们卖力了,我投奔僧王爷,他底子没把老子当小我看,只弄了个游击,还不如老子拉杆子安闲。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给个回话,我说一二三,你如果不回话,我就与你刀枪相见。”
僧王爷笑了,说:“小兄弟,别脱手了,再战下去你可要吃大亏的。”
“小兔崽子,乳臭未干,竟然敢跟王爷叫板,晓得王爷的威风吗?”
“说吧,只如果我做过的事,我还是能记得二三的。”
“唉,小小年纪,竟然被捻贼教养成如许。实在太可惜了。莫非你真不晓得大清虎帐里有位僧王爷吗?”
当张皮绠举刀再来的时候,僧格林沁却哈哈大笑起来。
“僧王爷,你晓得鄙人是何人吗?”
“哼,你这老儿,如此卑鄙,等着送命吧。”
张皮绠见这故乡伙到这时候了还这副凶神恶刹的模样,感到非常好笑。
在成保、何建鳌庇护着僧格林沁突围时,僧格林沁也在拼力搏杀。虽说僧王爷这些日子颓废不堪,但真到了要死的境地,不知怎地就长了精力。只见他那把纳库尼素光刀左杀右砍,所到之处,不是人头落地,就是半个身子劈开。僧王爷杀红了眼,捻军将士也气红了眼,可刀枪不如僧格林沁短长,近不了他的身。此时。有位捻恽兵士正要去砍他的马腿,他却早有防备,举刀侧砍,那兵士倒下。也恰是在这当儿。另一名捻军举起长柔从两丈远的处所向他投来。清军护兵大喊:“王爷不好。”僧格林沁听到喊声打了个寒噤,身子本能地一闪,长柔偏了,刺在了僧王爷的右臂。僧格林沁大呼一声,战马小白龙吃惊,一跳超出了十多个捻军兵士。冲到路边的麦田里,顺着田间的小道,一个劲儿地往僻静处疾走。
“哼哼,说到一块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僧军的前面有一条河,一侧是河坝,一侧则连着正片的庄稼地,地里的小麦已齐腰深了。在夜幕中倒是黑乎乎地一片。河坝上是路,一向通向高楼寨,从坝上到河边,则满是成片的簸箕柳,密密层层。
“不准你说捻贼,你们清妖才是贼呢!”
马被张皮绠一追,一转头跑到了麦田里。皮绠又往麦田里追。正心急火燎地追那马,却被甚么东西绊了一跤。几乎颠仆。皮绠转头一看,绊他的本来是一具清军尸首。皮绠一气,上去狠狠地对那具尸身踢了一脚。不料,这一脚却把那具尸身踢活了。再细心一看,只见那是位五大三粗的男人,五十岁的模样,身着花领顶带,一看就晓得是清军中的官儿。此时,那人翻身跃起,可身子却站不稳妥,但他还是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位十七岁的捻军兵士,手中紧握着那把纳库尼素光刀,目放凶光。
王爷?莫非是僧格林沁?皮绠脑筋一激灵,但一想不成能。僧格林沁有那么多清兵庇护着,梁王、遵王、鲁王都集合力量在拿他,僧格林沁怎会跑到这儿来,必定是假的,看我春秋小日哄我,哼,我张皮绠就那么好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