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们得快些归去,我怕相公等急了该不高兴了……”骆嫣挽起江夫人的手臂,笑盈盈地从朱杏茹身边走过,似未听到她刚才歹意的谩骂,余光却看到朱杏茹的脸浮起一丝恋慕。
香草在百福园日子最久,是之前大奶奶身边的人,虽不受大师爱好,却也没人敢和她叫真。被她盯着倒也不打紧,就是感受比来奇特,每次熬药时香草都会支开青儿……
青儿便道,宝蝶虽说是被派到百福园掌事,可武夫人只让她随在身边,好吃好穿地呆着,底子不消理事。之前掌事的蕉叶不在,百福园的奴婢们便各自为政,日渐疏松。
骆嫣让玖儿把画收起来搁在多宝阁顶上,玖儿奇特,“这么都雅的画何不裱了挂起来,是三爷送给蜜斯的礼品呢。”骆嫣不语,玖儿便不再出声,蹬了凳子把画搁好。
骆嫣蓦地感到脸如火烧云,“这,这是你画的?”荣玘高兴地笑了,“娘子,这是用乌石香墨画的,好欠都雅?”骆嫣看得清楚,荣玘画上画的,恰是朝晨起来她的模样……
骆嫣展开眼睛,面前是一幅水墨肖像画,画上的人青丝垂肩,杏眼微澜,两片樱唇微启,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骆嫣拉着青儿进了屋里坐下,玖儿这才认识到青儿内心藏着事,怪本身刚才出言太厉,忙去给她泡茶。
骆嫣摇了点头,怔了一会,与荣玘相处她已不担忧了,此时让她担忧的是一个月以后,她脸上的胭脂记突变……
傻子如何能够会画画?她一阵心慌,说好的单独欢愉了此平生,却又恰美意扉半掩,总不经意地被撞开!
“大蜜斯一贯本领,犯不上我们蜜斯担忧。”玖儿感觉青儿有些多余。
她抚着书案上的画,荣玘简练的笔触却描画得栩栩如生,特别是骆嫣额上的一点胭脂梅花记,虽用黑灰点墨,倒是活泼逼真。墨香阵阵袭来,骆嫣感到一阵眩晕。
锦鸳嘟着小嘴,“说也奇特呢,奴婢服侍三爷三年,没见过他这么黏人。栖凤姐姐说,之前三爷是一向跟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的,即便是娇娘蜜斯出世,三爷也守在夫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