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翻翻滚滚斗了一百六七十招,元伟年纪虽轻,但拳脚招式上不如师兄踏实,垂垂不敌,大落下风,俄然元伟怪叫一声,招式大变,每一拳每一脚,不管是出招体例,还是进犯方位,或是出招机会,皆是非常奇特难测、不成预知,与先前沉稳堂正的打法相差甚远,连番施为下挽回了优势,反而稍占长风,谢六一顿时是攻少于守。
郑安看着他似是而非的仿照,开端时感觉好笑,可厥后看着看着,竟然发明一丝非常,只见傻根目光紧紧谛视场中二人,似是仿照元伟伸拳摆腿,窜步怪跳,但微一留意,便发明傻根的出招实在比元伟更早一些,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元伟跟着傻根发招。郑放心下惊奇:“莫非傻根兄弟竟然学过这套奇特招式?”
谢六一咳嗽数声,说道:“我早说过神拳令不在我身上,如有,老夫早交了出来,何必受这皮肉之苦?”
郑安对二人相争本是抱着看热烈的心态,突见到元伟招式陡变,一拳反打,招式非常独特,不由得留意旁观。傻根穴道已然被解开,站在边上也看得出了神,越瞧越含混,他发明元伟所使怪招,本身竟然有似曾了解之感,总感受在那儿见过,乃至是练过使过,场上的元伟一招未使完,本身便能模糊猜想到他下一招式如何施发,面对谢六一的进犯时,也能感受他将如何抵挡抵挡,心中跟着比划起来。还坐在火堆旁的江芯月目光转向二人,见他们目光始终灌输在二人的拼斗之上,自言自语说道:“真想不明白打斗有甚么都雅,竟然都入了迷。”
“过分?搜身算甚么过分,要说过分,你一个离门二三十年的弟子,夺走本门圣物,埋没祸心,那才叫过分。早说过神拳令我志在必得,别说搜身,便杀了你们也是在所不辞,劝你还是早早交出来,免得女儿受辱,留下大家一条性命。”元伟冷冷道。
郑安、谢玲玲、丘南兴以及四名捕快见这元伟的武功如此古怪,都是惊奇万分。傻根越瞧越熟谙,到这时都已推测他下一招是伸拳直击,还是劈掌夹腿,不自禁低声叫了出来。
谢六一晓得师弟工夫了得,这一拳虽中关键,但瞧其退跃之态,受伤并不重。如果平常比武较量,胜了这一拳天然能够罢手,但这番争斗干系师门神拳令,实是非同小可,怎容得师弟喘气半晌?如果争端重起,也一定然能再胜,当下得理不让人,纵身上前,连环三脚“含醉三步癫”,又往他胸口踢去,随即脚钩移身单拳摇摆直取中宫,去势变幻无方。
谢六一有个外号称“铁拳无敌”,官方传播较广的各路拳术,全数烂熟于胸,目睹长拳何如不得对方,招数一变,俄然快打快踢,拳势如风,旁观者顿时目为之眩,他使的是一起本身赖以成名的“龙马神拳”。
目睹谢六一使一招“弓步探水”,跨腿成弓形,右手抽回,左手向前猛推。傻根暗道:“提膝踢裆。”公然不出所料。元伟左膝提起,踢向对方下身裆部。谢六一仓猝变招,手臂缩回,微微回身。傻根又暗道:“沉腰斜打!”元伟公然双腿曲折,腰身似坐似骑,右拳斜刺里击出。谢六一的武功实是不低,但面对着师弟匪夷所思的独特拳脚,竟然到处受限,空有一身武功而没法发挥。
谢玲玲大声叫道:“本门神拳令一向不由你们南宗保存,现下却想占为己有,必然怀有不成告人的目标,你们南宗才是埋没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