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拯救而急挥脱手的大斧,被男人轻巧躲过后,直直向着傻根飞去。
李恒远不等右脚落地,左腿猛地摆击,再攻仇敌脑瓜子。白袍男人不得不罢手退步。李恒远得双腿着地,抡着双斧又再抢攻。
李恒远双眼微微一闭,陡空中前白影一闪,那男人右手往外扒开中宫直进的一斧,身子扑到怀中而来,闪过右手斧劈之余,左指急点对方人中穴。李恒远叫道:“好!”右腿急退一步,脑袋身子左边,左手斧平砍,右手斧收回,一招“顾左而言他“使势使将出来,右手斧突地急出,直奔对方脸门而去。男人不断对方招数使尽,右手拍左边来斧,将其下压,左手举起,之前臂贴紧斧身,一拨一带,把式若雷霆一劈奇妙引向空处,随即左腿弹出,攻向仇敌下三路。
噼啪一声,傻根跌倒在地下。场上战役狠恶,史进和肖棣等人目不转睛,都没有上前再捆吊他。
李恒远赶紧喝住史进,让他稍安勿燥,再抱拳道:“尊驾到临黑云堡,李某未曾远迎,罪恶罪恶,便请移步至厅上叙聊。”白袍男人拱手行礼,说道:“不必了,李堡主,鄙人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我传闻李堡主与陈女侠伉俪情深似海、还比金坚,心中敬慕,特来拜访。”
四支巨烛点亮,四下里顿时灯火敞亮,可蓦地间,屋中却多了五人,统统人都骇得汗毛竖直。这五人甚么时候进的屋,没有人晓得,无声无息形如鬼如魅站在身边,实是令人寒心,连李恒远也吓得心中突的一跳。
早有下人将李恒远的双斧拿来,两柄大斧各重约四十斤,薄背长刃,刃锋闪着蓝光,冷意森然。取将过来,双臂内力灌输,两斧一碰,收回震耳欲聋的铿锵声,阵容浩大。白袍男人赞道:“李堡主好强的内力。”
那边厢李恒远落空一斧,单手使斧颇不风俗,拼斗中觅准机遇放手飞出,把男人几缕头发削了下来,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李恒远惊声叫道:“夫人!柔儿!”
史进喝道:“三位是谁,快将我们夫人蜜斯放了!”白袍男人点了点头,白衫男人别离点开母女身上穴道,两女子一得自在,口中一个叫爹爹,一个叫师哥(伉俪俩是师兄妹),都往李恒远奔去,李恒远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女儿武功不敷为道,但师妹武功实在不差,一把柳叶刀使得入迷入化,在岭南武林中申明绰盛,素有“宁见刽子刀,莫见柳叶刀”之说。岂知竟给人制得一动不能动,来人武功深不成测。冲上一手拉着一个叫道:“师妹,孩儿,有没有受伤?”二人都摇点头,目光中尽是委曲之意。
李堡主意他始终不流露来源来意,没说上几句便要脱手,心中起火:“我不想招惹事非,与你好言相说。我若再让步,别人还道是我怕了你。”当即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这位朋友,老夫斧下不杀知名之鬼,报上名来。”
“敢不敢当,那就要看看你们呆会的表示。”白袍男人袍子一拨,走上数步,作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听闻李堡主武功冠绝两广,两柄大斧沾血无数,鄙人不自量力,早有请教之心。”
一名白衫男人身影如狡兔疾跳,快速跃到洞外,把李恒远拖了返来。陈夫人陈海燕与李晴柔双双抢上,只见他脑后血流如泉,四肢微微颤抖,双眼翻白,黑血还还不竭从口眼耳鼻流出来,情状甚是可骇。
大屋中顿时静了下来,黑不溜秋的史进一张脸涨得既黑又红,双眼瞪得通红。
白袍男人沉着应战,步步为营,见招拆招。大屋内斧光霍霍,劲风如流,刮得大家脸上微微生痛。一瞬时,二人已斗了二十余招。旁观世人只觉李恒远动如猛虎气势惊人,白袍男人收敛沉着,静若处子。虽双斧每一劈都有开山裂石之能,但白袍男人一举手一投足,便等闲化解开去,孰优孰劣,一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