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神采严峻起来,喝道:“本捕头思疑你们庄与闹鬼的事儿有干系。”
山庄大门的台阶下坐了两只守门石狮子,右雄左雌,雄狮两前爪之间放一个绣球,雌狮则左前爪抚摩身下的幼狮,大门匾额上写着镜玉山庄四个大字,银钩铁划,苍劲不凡。
等张震来到大门台阶下,四个守门的仆人此中三个还是纹丝不动,他们不但没有看他,目光却朝四周散开,只要一个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拒住张震。
听张震这么说,本来兴趣昂扬的杨班头心气儿俄然虚了很多,讷讷的道:“那……那……我们该如何办?”
张震还重视到,他刚靠近大院的时候,南侧塔楼上的仆人已经很警戒的朝他看过来,仆人脚下跟着一条狼青,竖着耳朵神情凶恶。
张震摇了点头道:“我也没摸清他们到底是些甚么人,不过绝对不是甚么米商。山庄内里防备森严,的确与虎帐无异,我搬出朝廷的刑部司来,他们也涓滴不买账,看模样来头不小。”
张震想了想,道:“如果想避祸,要么选个阔别都城的旮旯谁都找不着,要么回故乡借助处所权势。此处离汉阳很近,山庄的庄主又不是本地人,应当不是来此避祸的。”
大汉道:“我姓胡。”
张震意味深长的道:“贵庄守御如此森严,还能进的来贼人?”
目睹胡庄主这类态度,张震摸不清他的秘闻,也不好持续查问。方才起家要走,俄然听到客堂后边传来一声犬吠,浑厚降落,又很有穿透力,明显是一条个头很大的狗。
张震笑道:“杨班头说的甚么话……班头肯随我这个新上任的半吊子捕头出来查案,没有抱怨驰驱繁忙之苦,也没有给我神采看,张震已经感激不尽了。我只是感觉依面前的情势,单凭一个通禹城捕头的身份怕是连山庄的大门都进不去,以是我想另扯一张皋比。考虑班头你在通禹城资格颇老,怕他们认出来,才让班头先回旅店等待,绝没有嫌弃的意义。”
胡庄主神情稳定,道:“养了几条护院的牲口,能够是有甚么贼人出去,叫唤了几声,惊吓了公差大人,多多担待。”
目送杨班头分开,张震回身朝大院看了两眼,然后悄悄摘了腰牌,只留着佩刀,单独朝防备森严的大门口走去。
上前的仆人脸上没有黑虎帮发作户式的飞扬放肆,只是严厉而谨慎的问道:“你是甚么人?来这儿做甚么?”
禀明?好傲慢的口气!客来奉茶这类礼节性的小事儿还要禀明,看来本身冒充的刑部司捕头也是底子吓不住他们。倒应了本身先前的猜想,这个山庄的仆人来头不小。
张震内心策画着,脸上却不露声色,径直进了客堂,大刺刺的坐下,很不满的叫唤道:“你们老爷人呢?从速让他过来。”
张震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作出一副官老爷的气度,慢悠悠的道:“我乃刑部司的捕头,奉上命来此查案。”
张震顿时停下,眉头皱起,回身看向胡庄主,问道:“这是……”
张震又往镜玉山庄大门口瞧了两眼,也看出点端倪来,黑虎帮的人多是些地痞地痞,不乏凶悍却没甚么规律可言,而这几个守门仆人一丝不苟严厉规整,更像是军队的风格。
守在门口的仆人见状,直接走到张震面前,胳膊朝门口一摆,道:“公差大人请。”
杨班头面前一亮,道:“难不成是乱军的一个据点?自从武帝教起势,很多处所军队都成了乱军,盘据自重,没准儿这儿也是一伙乱军呢?”
杨班头吸了口气,皱着眉头道:“听他们说山庄常日里都不见人收支,甚么人会跑到这儿建个庄子躲起来?会不会是朝廷哪个官老爷失了势,藏这儿避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