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眉头紧皱,两腮近下颚的肌肉一阵颤栗。
张震没有说话,短剑向下一拉,一丝鲜血从范猛脖子上流出,在短剑剑尖会聚,然后滴落下来。
邢捕头硬着脖子低眼看去,公然是一把刀,一把衙门公差的制式腰刀,刀背处有一个缺口。邢捕头很熟谙这把刀,刀背的缺口是当撬棍用时撅出来的,这是他本身的腰刀。他顺着刀身看畴昔,腰刀的刀柄握在吴小染的手里,而她正一脸寒霜的看着他。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个浅近的事理,范猛懂。
可二十多年从街头打烂架的痞子一起爬到通禹城一人之下的黑虎帮二当家,他学会了别的一个更有效的事理,想把交椅往前挪,靠的不是那操蛋的义气,而是罩得住——部下想避的祸你得帮着铲,部下想做的事儿你的帮着办。
吴小染挣扎了一下,仿佛还是让步了,她深深的看了张震一眼,然后垂下头,任由两个衙役拉扯着往外走。
“哈哈哈哈……”笑的是范猛,他扭过甚目光灼灼的盯着张震,有几分敬佩的意义:“小子,你很有种!比那些满嘴顶天登时宁折不弯的爷们都有种!如果换个地儿,我必然会请你喝两碗。面前这事儿想如何了,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