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神采发青,他很想斥责张震几声,可嘴唇爬动了几下,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赵老虎不再说话,更未几向张震看上一眼,迈步就往堂外走。麴七站起来,很对劲的将手里的枷锁朝邢建勋挥了。,邢建勋看了张震一眼,踌躇了一下,还是给他把枷锁解开了。麴七在张震脸上扫了一眼,嘲笑一声,快步追赵老虎去了。
赵老虎再也笑不出了,面前的一幕是如此陌生,他从未想到在他的积威之下,竟然有人抵挡他的暴戾,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胆敢抵挡他的暴戾。
他们一拥而上,张震也迎头冲上去,但他只挥出一拳,方才打在一个打手的下巴上,就有两只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钟兴呆呆地站在中间,俄然感受脸上一阵温热,伸手一抹,倒是张震溅出的鲜血。
邢建勋、钟兴等人面面相觑,游移着没敢脱手。
赵老虎呵呵一笑,目光里涓滴不粉饰赞美的意义,只是这类赞美,更像是私塾的先生表扬一个很傻很天真的小孩子,嘴角轻扬着道:“仵作说了,人是病死的,吴大人也说了,这是个曲解,还不敷明白?你还想如何审明白?”
张震扫了一眼大堂门口的捕快衙役们,喝道:“把麴七给我押归去。”
他站在空荡荡的大堂上,仅与辛老头的尸身两两相对。
赵老虎冷冷一笑,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