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钟兴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捕头,看来你对我们吴老爷的脾气还是不体味啊。”
有赵老虎站在身边,吴延鹏那里敢坐,仓猝想要起家,却被赵老虎一把摁住。吴延鹏起来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只好将半边屁股挨着凳子,偷偷瞄了赵老虎一眼,随后看向堂下跪着的麴七,声音颤颤的道:“麴七,你失手……”
吴延鹏受宠若惊的哈着腰,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
张震道:“这个案子一点弯都没有,清楚明白的很,就是想包庇罪犯都没有借口,还能如何判?”
吴县令公然是秉公办理,他让人把辛老头的尸身抬了上来,问的很当真,的确太当真了。辛老头身上都有甚么伤,是不是入狱之间伤的,如何死的,甚么时候死的,每一道鞭痕每一处刀伤都得让仵作细心验看,一点都草率不得。
赵老虎,不知其真名,只晓得他叫赵老虎。
张震朝正举头阔步走出去的人看去,四十多岁,身材高大苗条,国字脸,额头高而开阔,下巴圆润,眉形如刀砍斧削,两眼炯炯有神。这副仪表,看起来成熟慎重,城府极深,夺目与儒雅兼备,凶恶与风趣并存,有一种贵爵将相的霸气,实在看不出竟是个黑帮头子。
赵老虎很对劲的点了点头,和蔼的道:“不错,你这个仵作是个明白人,我看他也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