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张老板,又出来晒太阳啦~~”一声入耳,拖着长长的尾音,甜腻而销魂,不消瞥见人,张震就已经晓得是谁了。
出事是张震摆脱冯妈妈引诱的借口,但这个借口也不是无中生有,真出了事,有人喧华有人围观,从围观者气定神闲指指导点的神态上来看,事儿不大,毕竟坊间巷里,普通也没甚么大事儿。
柜台前面正在玩弄帐本的掌柜回声昂首,朝客人微微点头,笑容热忱里带着几分随便,少了点头哈腰的小贩子气,更像是朋友间的道别。
张震目光顺着离客的背影瞧了瞧内里的日头,约莫到了未时,然后他将视野收回看着自家的店。店不大,大堂三纵三列九张桌子,外加楼上几个雅间。
张震不碰内里的女人,只是因为怡香院里的女人再美也是大师的,她们对他浓情密意的时候,他总感觉有种虚与委蛇的别扭。对于女人,他设法很简朴,就想找个只属于他本身的简朴女人过简朴日子。至于泻火,他还能管得住裆下的那根棍。
“冯妈妈。”张震笑道:“冯妈妈今儿如何亲身出来迎客了?这是要了局跟女人们抢买卖啊。”
这时候门客多数已经分开,只剩俩浑身酒气的爷们正醉眼昏黄的对着脸胡侃,看模样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张震看着,悄悄笑了起来,眼里有种满足的疲累。他合了帐本,从柜台下的陶罐里摸出一把瓜子,走到门口,倚着门框微躬着腰,用一种贩子小民式的姿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悠然的向外张望。
这个女人身材特别好,不像那些所谓的二八才子那么肥胖稚嫩,该圆的圆,该翘的翘,皮肤也是细致白净,特别是腰肢,刚才顺势一带,感受腰臀曲线惊人,没有一丝赘肉。张震说的那些夸奖的话,当然有客气的成分,却也七八分的至心。
热烈新鲜,朝气勃勃,张震喜好这类感受。
冯妈妈站在原地,两手收回用一种品德君子都挑不出弊端来的大师闺秀的姿势端庄而立,脸上艳媚的神采顿时敛去,她看着张震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玩味。
李公子的高祖确是殷实人家,并且还是书香家世,但他祖父沾了赌,百十亩地一张左券全输了出去,他父亲又很好的担当了这一癖好。因而他高祖骂了他祖父一辈子,死不瞑目,他祖父又骂了他父亲一辈子,也是死不瞑目。他父亲倒没如何骂过他,相反,他父亲连话都很少说,只是整日在曾经属于他家的那片地头抽旱烟,最后也死在了那片地步上,传闻死之前好久没有说过话像个哑巴一样的他父亲,俄然开了口,扯着沙哑的嗓子高喊了一声“作孽!”就永久的闭上了嘴。
张震神采一动,眼睛缓慢向外一瞄,道:“咦?那边仿佛出了甚么事?我去看看。”说罢从两团香软中抽出胳膊,逃也似的分开了。
幸亏他脸上总挂着乐呵呵人畜有害的笑容,这么一丁点不调和也就没人揣摩了。
张震挤进人群,一瞧,还熟谙,李公子。
张震笑嘻嘻的道:“冯妈妈可别这么谦善,谁要说你老我张震第一个不认,正当年!我从第一面见着妈妈你就一向念念不忘,想一亲芳泽可惜没阿谁福分呐。”说动手往下一顺,在她丰腴挺翘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心中不由暗赞,手感真不赖!
张震挤进人群的时候,这位李公子公理愤填膺的对着一个算命先生发脾气,手舞足蹈,一张惨白的脸涨得通红。